门楣,重振谢家辉煌,不料还是依然落魄,屈于人下当个奴才,每日对人赔笑谄媚。

    谢礼本来满腔抱负,满腔热血斗志,此刻看见堂弟如此惨状,却无能为力,心志顿时被残酷现实击溃。

    他自己知自家事,虽说一直艰难艰苦,却从没在爷爷和堂弟面前抱怨半句,只知埋头苦读,希望一日能够出人头地。

    再看看此刻自己一身掌柜衣装,成何体统。成何体统啊!爷爷若是看见了还不被气死。

    堂弟你见了,还不失望至极!此刻,你叫为兄有何颜面见你。头露出树后,偷偷看了一眼,那两桶摇晃的粪水,晃得他心头痛,遥遥传来的臭味,更是让他鼻子一酸,眼眶红了。

    想悄悄离开,又不忍这般离去,就这般看一眼,躲一眼,看看躲躲。澹台鹤情这边手持棍棒出巡,诸邪四散,方圆数丈,气场逼人。

    府内的下人远远见了,无不脚下抹油熘走,或者原地化身土行孙遁地。

    连上前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,开什么玩笑,在府邸这么多年,就没见过小姐这么杀气腾腾过。

    澹台鹤情走进绣楼,突然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躲在树后,朝阁楼方向张望。

    再看男子身上服饰是玄澹斋的掌柜服装,立即认出此人正是许坚。好你个许坚,知人知面不知心,竟与那杜如泉一般货色。

    不!你比那杜如泉还要胆大妄为,竟敢偷偷潜入澹台府,觑觎本小姐。

    本小姐只是惜才重用,你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。她一肚子火,正愁找不到人开刀。

    澹台鹤情露出冷笑,无声靠近,在这许坚背后轻轻问道:“看什么呢?”谢礼听见身后有人,回头一看,见是澹台鹤情,当场吓得脸色煞白,双手发颤。

    澹台鹤情见他表情,更笃定许坚做贼心虚,微微一笑:“怎么?你不是在找我吗?”说着端正仪姿,亭亭玉立,微笑问道:“好看吗?喜欢看吗?”谢礼一时说不出话来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澹台鹤情声音更柔了:“或者说你喜欢偷偷摸摸的看,不敢光明正大的看?”谢礼与澹台鹤情接触过一阵子,对她也有所了解,如果澹台鹤情冷冰着个脸,那就什么事都没有,如果她笑盈盈,那就是暴风雨前的温柔。

    轻轻瞥向她手上手臂粗的棍棒,这会才脱口道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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