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楚桢应道:“楚桢从小就受国子监祭酒,大学士苏长宁悉心教导。”
苏长宁是名儒名士,秦楚桢言外之意是他并非只有皇子虚名。
王夫人安静不语,似乎在等待谢傅说话,偏偏谢傅感得没有什么可说的,说出来反而感觉浅薄。
似那青楼之内,天天山盟海誓,又有几对真正山盟海誓,海枯石烂。
房间内安寂了一会之后,王夫人才淡淡开口:“婉之从小体弱多病,终日被病痛折磨,如今更是病重失明,今日同坐一室,妾身不问名不问利,以一个女子,一个母亲的身份问,三位能够为婉之付出什么?”
这问题问得过于笼统,三人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沉默中,王夫人再次问:“娶一个瞎子回去,不嫌弃吗?”
瞎子二字锋利如刀,也给人莫大的压迫力。
也将真相无情的揭露出来,想娶王婉之不过为名为利。
秦楚桢最先定神,开口道:“不嫌弃,王夫人,我会照顾好王小姐的。”
李徽朝倒是理性一点,决然道:“我一定想尽办法医治好王小姐的双眼。”
唯有谢傅一言不发,瞎子二字让他心如刀割,想起婉之在灵堂悲戚的样子,心口更如被一颗大石压着,透不过气来。
王夫人问道:“谢公子,你呢?”
随着王夫人的问题抛来,李徽朝和秦楚桢两人朝谢傅看去。
谢傅动了动唇,却说不出话来。
又动了动唇,最终才艰难的把话说完:“又有……什么关系呢?”
谢傅的声音流露出悲伤心疼来,以至于他回答的内容是什么,都显得不重要了。
李徽朝和秦楚桢大惊,有种使出多么灵巧的招式却被谢傅一剑封喉的感觉。
王夫人一笑:“我又怎么会把一个瞎子强行嫁出去呢。”
李徽朝和秦楚桢闻言暗暗松了口气,原来王夫人只是在试探。
谢傅激动莫名,喜悦莫名,主动开口询问:“王夫人,你是什么意思!”
王夫人淡淡道:“我有办法医治好婉之的双眼。”
李徽朝和秦楚桢异口同声:“太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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