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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好了,在黑云匪的威胁下,大家都成了孬种窝囊废,让他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!
席胜胸膛里的那一块棉花突然消失,又觉如此思想分外小人,不禁四处张望,生怕有人瞧到他。
暗夜灯火都不见,哪里有什么人呢?
轻呼一口气,低着头,肩膀微耸,掂着脚,小步而快速的走向家门。
整片黑夜压在头顶,心中又有些淡淡的迷思,不知道这些事对小英雄来说意味着什么?
失望吗?难过吗?愤慨吗?
摇摇头,不管怎样,都和他没有关系,和小英雄也没有关系。
毕竟大家都害怕了,纵然小英雄有剿匪之心,也只能无可奈何的作罢。
城墙上的话,不过是不甘心的气话。
想到这里,席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但和方才的如释重负比起来,这点微末很快消融。
不觉接近家门,两旁的民居多了起来。
黑暗不再不见五指,有了蒙蒙的光亮,微渺如萤火;暗夜不再空无一人,添了微弱的人声,轻细若蚊蝇。
然即便如此,萤火仍是清晰的照进心头,蚊蝇依然轻易的传进耳中。
“这么晚了,还穿衣做什么,小心吵醒孩子,又得哄好久。”妇人的声音带着些埋怨。
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,是粗糙的衣物滑过同样粗糙的肌肤,汉子没有开腔。
“你拿钱做什么,快放下,是嫌弃我人老珠黄,大半夜出门找乐子?”妇人声音变了,变得尖细。
“撒开手。”
“你不说明白,我怎么可能撒开,咱家好不容易有钱,年关近了,新衣年货都眼巴巴指望着。”妇人寸步不让。
“不要忘了这钱是哪里来的。”汉子声音带着讥笑。
“我当然知道是你想卖命得来的,你个没良心的,好在是虚惊一场,不然我们孤儿寡母,以后该怎么办?”
妇人说罢未止,喋喋不休。
汉子喝道:“够了,把钱给我,还回去!”
妇人变调的声音响起:“什么?现在没人愿意跟着那孩子去送死,这点钱就当是这些年黑云寨压力下,每年剿匪榨走的补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