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。

    沉闷一声,酒坛触地,两人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李无眠肚量奇大如海,便是这些天不知收敛,也从未烂醉如泥,不论如何,灵台方寸,总有一束清灵不失。

    杜佛嵩酒量拍马不及,方才也抢得急,大半坛子落了肚里,已是摇头晃脑之态,满面潮红之色。

    李无眠微醺,笑望神志不清的杜佛嵩:“老兄抢夺小乌,就是为了根治身上顽疾?”

    杜佛嵩打个酒嗝,翻个白眼:“废话!”

    李无眠摸着下巴,压低嗓音道:“我那日门外听石万言,老哥这是心病,再好的良药,哪里治得了心病?”

    杜佛嵩两手捶地,双眼瞪得像牛:“胡说八道,什么心病?我有什么心病?”

    这岂非不打自招?李无眠摇头失笑,不欲多问,起身唏嘘道:“做个男人可真难呀。”

    殊不知这一句无心之言,却叫猛男落泪,杜佛嵩躺倒在地,一滴珠泪眼角滑落,一声长叹五味陈杂:“唉!”

    李无眠心中一动:“窃以为,做男人已难也,做一门一派的大师兄更是难上加难。”

    杜佛嵩躺倒在地,眼目似睁又闭:“你那算什么难处,想知道什么是天底下最难的一种男人么?”

    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   杜佛嵩的眉毛往两边撇下,八九分醉意的脸上,浸满不堪回首之色,吐出二字:“赘婿!”

    “赘婿怎么个难法?天天吃香喝辣,逍遥自在,老兄你醉了。”

    杜佛嵩大吼一声:“我没醉!”

    这位杜老兄神智已乱,在李无眠刻意相激之下,将心中一腔幽怨之气吐出,观其酣畅淋漓,也不知压抑了多久。

    杜佛嵩十来岁时拜入唐门,成为了一名外门弟子,其人是平平无奇,中庸之姿。

    在那一批弟子里谈不上差劲,也算不上优秀,原本没有值得称道之处。然而缘分二字,妙不可言,突如其来。

    一次偶遇唐门内门长老的爱女唐同璧,也不知看上他哪点,对其青睐有加,时过境迁,两人感情迅速升温。

    后来内门长老故去,也同意了他们的婚事,杜佛嵩入赘,后续子女直接就能姓唐,端是羡煞旁人。

    听到这里,李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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