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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睛瞳射神光,两道弯眉如刷漆。
胸膛宽阔,有万夫难敌之威风;器宇轩昂,存千丈凌云之志气。
身后田晋中与杨烈,露无限敬仰之情。
刘怀义则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,连面前的严公老都暂且忽视了去。
严非想不知为何,冷汗直流,心魂震动,极为恐怖的预兆陡然生出,溢满心湖,更胜那性命之危。
严公老赞道:“如同天上降魔主,真是人间太岁神!”
“前辈谬赞了,我今日来只问一句,十年前,前辈何许人也!”
严非想震怖莫名,心思电转,凑上前来:“李兄此话何意,十年前我父……”
严公老淡然道:“非想,退下。”
微微笑道:“乃全性凶魔,燕凉人屠。”
此言一出,诸人无不失色,燕凉人屠何人?十年前销声匿迹的盖世魔枭!
其为全性顶尖的几尊凶魔之一,平生造孽无数,便是如今的凶魔白鸮,在燕凉人屠面前,仅是一介后辈。
李无眠大笑一声:“好,前辈痛快,我师弟一家,可是前辈所屠!”
严公老眼目一转,刘怀义目光复杂的注视着他,一缕细若游丝又如跗骨之蛆的仇恨在那眼中萦绕不散。
沉眠的记忆被唤醒了,纵然已经放下屠刀,终究是沾满了鲜血,无法抹去手上的红。
他不能忘,更不敢忘,即便再怎么沉沦,也是他走过的道路。
合上双眼:“是。”
李无眠颔首,坦然道:“好,前辈可以抵抗,或有一条生路,我尚无十足把握杀你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!严非想怛然失色,他见过那碾碎美十娘的风姿,他的实力绝非表面年纪所限。
如果说没有十分,那必有七八分,也必然是用尽手段不死不休。
而父亲年老体衰,疏于修行,便是胜了,也难料时日。
预兆应验,他双膝落地,磕头如捣蒜:“李兄,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请高抬贵手。”
一众高层鸡飞狗跳:“李道长,逝者已矣,何必揪着不放,都过去了,公老已经洗心革面,何必咄咄逼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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