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露出如此形状,竟然有些魂不守舍的样貌,端是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又生出一点小嫉妒,果然吧,他要是也能拜入天师府,成为李师兄的师弟就好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色迷离,严公老的房屋,草地上一盏油灯放出蒙蒙黄光,青石雕成的棋盘上,严公老和苦厄大师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苦厄大师面容悲苦,严公老沉吟不语,棋盘已经接近尾声,再有个两三步,便能分出胜负高低。

    严公老思绪良久落子,苦厄大师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马上下了后手,严公老头皮发麻,失败已是定局。

    “我输了。”严公老叹息一声,围棋是他为数不多爱好之一,可惜不知道是不是脑袋里缺根筋,棋艺从未长进。

    “为何不悔棋?”听到严公老如此干脆的认输,苦厄大师反倒是奇怪起来,这一局,严公老一次没有悔过。

    这可是不得了的大新闻,严公老棋艺不精,棋品糟糕,但凡和严公老下过棋的近人,都是避之如猛虎。

    这几日来,两人对弈,苦厄大师也是深深领教到严公老的棋品,悔棋和吃饭喝水似的,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突然顺顺利利的下完一局,苦厄大师都觉得有点无法接受,严公老被人掉包了不成?

    严公老微声叹息:“纵然追悔莫及,光阴不能复返,定数终是定数。”

    苦厄默然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距离子夜还有半刻钟,三人从客栈回返,小屋没有关门,踏入门内不曾看到刘怀义,田晋中叫道:“大耳朵!”

    没有人回应,唯有夜风呼啸,杨烈颇为奇怪,不是李师兄的师弟么,怎么叫他不响应,难道不在家里?

    “不用叫了,就在这院子里面等他吧。”李无眠摇摇头,止住还想要叫唤的田晋中,施施然坐在草地上。

    两人随着落座,田晋中也感觉到气氛迥异,终是闲不住:“不行,我得看看大耳朵在不在这里面。”

    说着目露关心之色,屁股还没坐稳便起身,杨烈愣了愣,一同起来:“我也看看李师兄这位师弟何方神圣。”

    李无眠没有强留,目送两人进入屋中,晚风拂过面颊,耳朵上的绒毛清晰的捕捉到柔软的风息,不安摇摆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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