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问题深埋于心,想着自己快快长大,能够分担更多,说不定还能出去找那个男人。
他也没有太多怨恨,就是想要问清楚。
为什么突然,就不见了。
“赵方旭,我让你爬上去摘杏子,你怎么不去?”
“太高了,我怕。”
“没爹的小杂种,大伙把他扔上去。”
傍晚时分,看到摔在杏树下呻吟的弟弟,赵方耀什么也没说,抱了回去。
第二天下午,主事的孩子头破血流,参与者个个鼻青脸肿。
“陈婶这孩子,脑后有反骨,当年咱们接纳他们家这孤儿寡母,现在倒好,长大了要杀人!”
“三婶家的娃娃,头都破了,那个血流的啊!要是治不好,他就是杀人凶手!”
三婶哭道:“不能留他们了,今天就赶走。”
“对,赶走!”
母亲带着他挨家挨户的奔走,软语相求,乃至于跪地磕头。
微薄积蓄赔了出去,赵方耀知道,捱不过这个冬天了。
“娘,你骂我,你打我。”
断了一条肋骨的赵方旭,龇牙咧嘴道:“哥,你为什么要让娘骂你打你啊?”
“孩啊,你没错,娘怎么舍得打你骂你呢?”
一双粗糙布满老茧的手,抱住他的脑袋,赵方耀就这么木然站着,似乎有段时间,这双手柔软又细腻。
抬头,一张积劳成疾,皱纹早早爬上的脸,额头青紫,像晕开的墨水。
“我爹呢?”
“走散了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久还不来找我们。”
“他也许有他的事情要做。”
“娘,你不用骗我了,他不要我们了对不对?”
‘呜哇’一声,赵方旭哭了起来。
“夜深了,孩子,娘还得编草鞋,你早点睡吧。”
这年冬天,雪下得尤其的厚,母子俩拼了老命,也没有余力购买冬衣。
雪盖压垮屋檐,赵方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紧了紧身上褴褛,找来茅草修缮屋顶。
他十分后悔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