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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渐道:“若没有苦,你为何哭得这样伤心呢?”
姚晴心头着恼,冷冷道:“我哭不哭与你有什么相干?”
说罢顿了顿,又道,“我哭的事,你知我知,不许第三个人知道,尤其不许告诉臭狐狸,他若笑话了,我便拿你是问。”
陆渐为人好善恶恶,却也并非愚钝,深知姚晴骄傲自负,凡事都要胜人一头,但在哭与不哭上也要争个高下,却让他摇头苦笑。
沉默时许,姚晴忽又道:“你说祖师画像上隐有字迹,可是当真?”
陆渐道:“当真。”
姚晴道:“那些字你还记得么?”
陆渐道:“记得。”
姚晴起身出门,不一阵又推门回来,左手端一碗清水,右手擎一盏油灯,然后又从背上取下青绸包袱。
这包袱她埋在南京城外的柳树林中,出城后方才挖出。
展开时,除了三轴祖师画像,还有一把玉尺,莹白通透,如被烛光照彻。
姚晴燃起油灯,依照陆渐所说的法子,水浸火烤,地部画像上显出的字迹是:“持共和若拥下于白。”
雷部画像则是:“还颠有菲柄日自株。”
风部画像则为:“周白响质吟昔之根。”
姚晴望着三幅画像,忧喜参半,喜的是字迹显露,忧的却是猜不透字中含义。
她想了一会儿,取出那玉尺,随手一展,玉尺竟尔摊开,变成一张薄薄书页。
敢情玉尺非尺,而是一册玉简,只是制作精绝,乍一瞧,决不知其中奥妙。
姚晴又取一根钢针,刺破手指,雪白的指尖沁出一滴殷红血珠。
陆渐急道:“你做什么?”握住她手,又是吃惊,又是心痛。姚晴见他神色,心中欢喜,嘴里却骂道:“傻小子,别捣乱。”
挣开他手,说道,“你将宁不空那四幅画像上的秘语说给我听。”
陆渐呆了呆,只得说道:“火部画像是‘之上长薄东季握穴’。”
姚晴将字一一问明了,用针蘸了鲜血,写在那玉简上。
说也奇怪,血迹染上玉简,须臾消逝,玉简重又回复莹润本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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