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楼倒是可以保留,给师弟每日撞钟,报点定更。”

    他们正在指指点点的议论,看见张鸣露面,才连忙止住言语。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,这位道长,贫僧乃是小寒山寺虚垢,这厢有礼了。”

    领头的一个和尚年纪略大,五官方正,头上顶着六个戒疤,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,扭头向斋堂望来。

    “三位大师,贫道清徽,不知道所来何事?”张鸣虽然皱眉,但还是悄悄撤了太清符的禁制,作揖问道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个世界的和尚打交道,也不知道理念之差有多大。

    虚垢还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旁边相貌粗犷的小和尚就按捺不住的叫道:“师兄,别跟他废话了,直接把文书拿出来,让他们赶紧搬家滚蛋!”

    张鸣眉头再皱:“大师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虚垢呵斥小和尚一句:“虚坭,休得莽撞,我们是出家人,须戒骄戒躁,戒嗔戒怒,岂能动不动就赶人!”

    他表面上是在训斥,但是神色不动,似乎丝毫没有训斥的意思。说完,他掏出一封文书,递给张鸣。

    “清徽道长,这是南陵城府衙的官册,请过目。”

    他也没有为虚坭的莽撞言语道歉,而是像演好了一样,一唱一和。

    张鸣心如明镜,看来这三人来意不善。他接过文书一看,只见上面写道:

    “今有南陵城辖下涿光山一座,久无人烟,荒为兽用,为遵圣意,崇佛抑道,现赐予小寒山寺慧轮禅师所用,修建寺塔,弘扬佛法,普渡一方。”

    落款处盖着南陵城的官印。

    张鸣捏着文书,有点无语:“这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,涿光山连同灵枢观,都被南陵城给卖了?而且还是不要钱,白送给这个叫做慧轮的家伙?”

    还有“荒为兽用”是几个意思,这是在骂咱们灵枢观都是兽呢?

    虚垢见他不说话,顿时目光炯炯的催促道:“道长,看完了吗?”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

    张鸣咳嗽一声,递回文书,说道,“不好意思,贫道不识字。”

    虚垢差点被一口口水噎住,面色难看道:“清徽道长,你在耍我们?”

    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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