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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如此,贾蓉也知道敲打的差不多了。到底不好太过,实际情况也是如他所说,今年黑山那边受了灾,倒也是巧了的事儿,有所折扣也是正常!
又见他声泪俱下,那头磕的邦邦的,贾蓉确实有些心软,到底是多年的老仆人了,这些年,虽然有贪含之处,不过没功劳还有苦劳呢。
乌进孝家里面三代都是贾府宁国府里面的家生子,从他爷爷那一辈,就已经在给贾家做牛做马了。
自己才刚刚成为了宁国府的主人,到底不好逼迫过甚,毕竟自己初用事,就对老人赶尽杀绝,到底不是良善积福之家所为!
尤其是大腊月里,将近过年的,要是把这老头逼死了,自己以后的名头,那可真就臭不可闻了!
叔叔是带兵之人,眼里自然揉不得沙子。由他唱白脸,与自己做个和稀泥的红脸,恩威并重之下,这老杀才怕也就低头服软了!
否则就此一笔,也够把他这把老骨头拖去榨油了!想通这其中的关节,贾蓉给自己叔叔打了一个眼色,等到贾琏点头之后,这才喝了一口茶,翻着账本淡淡的道:
“诚如你所言,也不是我逼迫你什么,只是你这一上来就给我打折扣,难免让人心里不痛快,白纸黑字的账本在这,该是多少就是多少。
你也是这宁国府里多年的老人了,主子们相信你,才把你放下去,做了这外放的庄头差事,虽然那地方有些偏僻,比不得这长安城中繁华,不过也是给你个安身立命的所在。
你家那两个娃,将来还要继承你的衣钵呢,若是连你们这群世代忠良的老人,都打着欺骗主家的主意,我们又能相信谁去呢!
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我虽然年轻,但是功是功,过是过,赏罚分明才能长久,相信这个道理你也懂。
若是真有天大的难处,我这边都可以,没有什么外项大事,不过是一年的费用。我受用些就费些,我受些委屈就省些。
再者,年例送人请人,我把脸皮厚些,可以省些,也就完了,反正我年轻嘛,可以不在乎面皮!
比不得那西府二房里这几年添了许多花钱的事,一定不可免是要花的,却又不添些银子产业。这一二年倒赔了许多。不和你们要,找谁去!
如今那西府里面,正是琏叔父用事,爷们做的好大的营生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