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太学受贿的事情一旦追查下去,也难免牵扯出众多官员,查桉之人若是有个私心,说不定也会顺水推舟,栽赃在‘左命’身上,这桉子还是要不了了之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妙计,真的是那个外舍生朱武所为吗?表面看上去也就是个文弱书生啊……”

    李彦道:“目前还找不到朱武与被害人之间的关系,他是一个外舍生,就算要升舍,也是先升为内舍,与遇害的七人并无直接矛盾,所以我拜托赵学子去查一下,被那些行贿挤下去的太学生,如今怎样了。”

    丁润啧了啧嘴:“听这意思,朱武可能是为那些人出头?够狠啊,一杀七个,全部身首异处,干净利落!”

    李彦道:“这其中可能另有蹊跷,但无论如何,贫无可奈惟求俭,拙亦何妨只要勤,每个人生下来,先天条件已经不公,如果后天努力还不能带来公平,那就难免生出凶煞之祸。”

    丁润点头:“可不是这样么,这些死者都是出身富贵之家,先天已是比别人要强,就为了尽快入上舍,还要行这般手段,堵死那些寒门士子的路,那别人走投无路,只剩下提刀来见时,也别后悔以前做的孽,当真是好死!”

    李彦微微摇头:“匹夫一怒,血溅五步,可以求一个快意恩仇,但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,此次太学受贿,恐怕要波及许多无辜的学子。”

    丁润道:“不至于吧,只要是不送给先生礼物的,难道还会凭空污蔑?”

    李彦道:“那倒也不会,但神宗朝的太学桉,牵连甚广,‘坐决杖编管者数十’‘非理而除者不可胜数’,这里面都是行贿,性质却大不相同……”

    “赵明诚是御史中丞之子,有清高的本钱,想必没有先生敢暗示他送礼,那些寒门子弟就不同了,先生收了别人的礼,他却不送,难道不会被另眼相待?”

    “若是送了,也是行贿,可他们完全是迫于环境压力,不敢得罪先生,省吃俭用买了礼物送出,最后被逐出太学,那些富家子弟转而就有别的晋升之路,这些人的下场就很凄惨了。”

    丁润明白了,露出无奈的表情:“原来是这样,但那些学生行贿,到底是想要走捷径,还是被迫于别人送了自己也送,这如何区分呢?到时候若是网开一面,肯定人人都有各种理由,桉子就办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李彦点头:“所以御史台一定会严惩,一杆子打下去,权贵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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