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出,一朝井喷似的爆发。

    就到了现在,包括宰相章惇和曾布在内,朝中也有不少那一科出身的高官,不过章惇严格算起来,不是那一榜的,因为他的名次低于自己的侄子章衡,心高气傲的章惇接受不了,一气之下放弃功名,下届再考,荣登一甲第五名,才觉得满意,正式成为进士。

    那场考试还有件趣事,二十岁的苏轼除了“想当然耳”的捏造典故外,他的诗赋成绩还不及格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挺滑稽,但似乎又有些正常,毕竟苏轼不擅声韵,后来李清照在《词论》中也写到,苏轼“句读不葺之诗”“不协音律”,只是再想想,苏轼写诗不及格,终究挺魔幻的。

    当然,在群星璀璨,各种青史留名的人才涌现的背后,完全没人关注,也是受伤最深的,正是苦练了多年“太学体”的太学生们。

    这就相当于后世刷了多年题海,最后高考换大纲了,那不得原地爆炸?

    落榜的太学生暴怒,去堵欧阳修的门。

    欧阳修是什么脾气,根本不理会,闹到后面不了了之,“太学体”也直接消亡在了历史之中。

    从这件事上,其实也能看出,宋朝的太学虽是全国最高学府,但并不具备教学上的绝对统治地位,各地如雨后春笋般不断诞生的书院学舍,极大的分薄了官学的教育资源,这对比起唐朝二馆六学垄断名额,无疑是时代的进步。

    当然,这并不代表太学不鼎盛,终究是由国家支持的最高学府,哪怕如今还没有经过徽宗的第三次扩充和废科举取太学,其整体规模也是远超其他地方书院。

    一路上所见的学子,个个也都很有精气神,面色红润,毕竟吃食全都由太学供应,一日三餐无烦恼,专心读书做学问即可。

    只是也有不少神情惶恐的,交头接耳议论着血桉的发生:“那么多斋主遇害……”“‘左命’怎的这般嚣狂?”“我辈读书人,威武不能屈,我倒要看看,那反贼敢不敢害我性命!”

    李彦聆听片刻,开口道:“看来这起桉子在太学内,已经引发了一定的慌乱,怪不得丁判官如此焦急。”

    丁润撇嘴道:“太学生的命贵,这桉子早已引起了重视,官家和几位相公都有严令,命我们速速擒凶,以定太学之心!”

    李彦问道:“那刑部与大理寺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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