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众受其调配,然后连粮道都保证不了,不知道是真的那么废物,还是故意拖大唐后腿。

    金智照喃喃低语:“如果唐人所用的,是不熟悉我海东之地的将领,那此战还有几分转圜之机,如今李谨行和刘仁轨全是久经辽东战事的将军,还怎么打?”

    金政明其实心中也有些数,但正如他最先所言,此时不能涨敌人的士气,灭自己的威风,低声道:“小妹不必担心,父王已经写了《乞罪书》,即将上表唐皇……”

    历史上金法敏先写《答薛仁贵书》,再写《乞罪书》,通篇都在极力奉承,大唐是“圣朝”“天兵”,自己则“顿首死罪”,单看书面文章,足可成为后人写《检讨书》的范本。

    金法敏求饶起来绝不含糊,用这一套哄骗宗主国,但他完整的外交策略却是挑衅——战败——求饶——得到宽恕——再挑衅——再战败——再求饶……

    在这样循环往复中,新罗实际控制的国土,在不断增大。

    并非大唐愚蠢,老是倒在同一个招数下,而是当时吐蕃渐渐成为大患,颇有几分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毕竟相比起并无可能跳出半岛,威胁到大唐本土的新罗,吐蕃才是始终头顶上的利刃,军事力量不容小觑,轻则丧师,重则失地。

    而这一切要归结于李治当年的战略失策,老是盯着辽东的高丽,坐视吐蕃侵吞吐谷浑,于高原上真正崛起,等到灭了高丽,转过头来吐蕃成了大患,再对付吐蕃时,辽东半岛这边又不老实,新罗窃夺高丽百济的国土,壮大统一半岛,最终顾此失彼,两头都没讨得好。

    现在吐谷浑复国,将吐蕃堵死在高原上,大唐转而往东,甚至没出全力,新罗就承受不住了。

    金智照对于父王写《乞罪书》倒是没有意见,别说写点卑微讨饶的话,让他磕头磕死在地上都行,只要能将国家保住:“不光是《乞罪书》,还要有赔罪的财物,越多越好,唐人讲礼节,好尊荣,我们做足了蕃属国的姿态,还是有一分退兵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金政明声音低了下来:“这恐怕不行,这几年国内的收成很差,谷贵人饥,我们便是想要赔偿唐国财物,也拿不出手……”

    金智照怔了怔,又长长叹了口气,她自从回到新罗后,不知叹了多少气:“大唐关中大灾,可以由其他地方输送粮草,而我新罗国土贫瘠,如果粮食歉收,子民就只能挨着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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