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照顾也还过了,夫郎对他实是仁至义尽啊!”

    李昭德冷冷地道:“你没有去丹阳郡公府上,不知重伤卧床的守节有多么凄惨,明明是那丘神绩指使窦怀贞,却颠倒黑白,故意拖着我等,正是为了不让我们参与新罗战事!”

    妻子蹙眉道:“他就真的把事情做得这般决绝?关内各府岂会放过他?”

    李昭德想到族弟李迥秀兴冲冲取代自己,去兵部报备,已经在办理手续,心头更不痛快:“不是所有,只要未涉案的,都已活动外放,李元芳区区小计,就引得他们丑态百出,关中蠢物真是不足为谋!”

    妻子心想你怒起来真是连自己都骂,唯有低声劝道:“夫郎,你与那李阁领同出一房,乃亲族兄弟,何至于闹到这般地步?”

    李昭德拍案而起:“你这是何意?让我去向李元芳低头?是不是还要去丘府负荆请罪啊?丘神绩这等邪流逞凶,不还就是因为背后有李元芳支持!”

    妻子心想这天底下官场上哪有这么死心眼的,眸光轻闪,又低声道:“夫郎可知,英国公有意去辽东,重续老国公的辉煌?”

    李昭德闻言愣住,怒火渐渐消散,眼中涌出了一丝悲凉,重新坐了回去:“这又是李元芳的安排吧,真是好手段啊!”

    妻子愣了愣,才猛然醒悟:“关中子弟是因为英国公被带入内卫,才齐聚府上,结果你们被内卫纠缠,不得立功的机会,英国公反倒去辽东重续老国公的辉煌……”

    李昭德连连摇头:“是啊,连你这妇人都能明白,李敬业那废物却经不住诱惑,真去辽东,英国公府苦心三代经营的关中人脉,可就断在他手里了!”

    妻子见他语气平缓下来,赶忙旧事重提:“妾近些日子,正好与上官小娘子走得颇近,她是上官侍郎的孙女,又是李元芳的徒弟,何不请她出来调解一二,同族兄弟何至于此?”

    李昭德毫不迟疑,断然起身:“我府上可不是妇人操持门户的,你不用操心,更不必去联系上官小娘子,我回了。”

    目送夫郎大踏步离去的背影,妻子重新坐了回去,悠悠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李昭德离开府上,骑上骏马,微微沉吟后,却是往西市而去。

    今日又有行刑问斩了。

    斩的还是金仁问、金汉林和金三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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