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局势。”

    金仁问哆嗦道:“我久居大唐,并不知道新罗国内情况为何,我安排手下传回去的,也都是大唐的朝局……”

    李彦道:“我不是要确定消息,而是你分析的情况,比如这些谍细以前并不是你管理,直到金庾信去世后,才交给你,为什么要如此?”

    金仁问愣了一愣,眼珠子刚刚转动,眼角余光就看到一个大脸盘子晃了晃,吓得开始竹筒倒豆子:“我说我说,据我所见,国内局势肯定十分紧张,王兄对外要与大唐争斗,对内还要压制权臣,可信任的人手很少。”

    “原本大唐败于吐蕃军队,舅舅认为新罗有了机会,谁料后来唐军又胜了,连吐谷浑都被收回,舅舅在去世之前,行了险招,将这些暗谍交给我,让我要么举报他们,踩着新罗人的尸体,在大唐安享富贵,要么就收集消息,暗暗传回,助新罗抵抗大唐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起初也不愿意做的,我想当大唐的臣子,但新罗又是我的国家,最后还是狠不下心将谍细举报,接手了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做了,我又开始与泉府联系,这高丽大族内部,也有许多不安于现状之辈,可以结为助力,共谋大事……”

    李彦静静聆听。

    金庾信还是新罗王的外戚,是金春秋的妻舅兼女婿,又是金法敏的母舅兼妹夫。

    乍一听起来关系挺乱,其实就是金庾信的妹妹嫁给了金春秋为妻,然后他本人又娶了金春秋的女儿,所以他跟如今的新罗王金法敏可以各论各的,我管你叫哥,你管我叫舅。

    眼前的金仁问,同样是金庾信的外甥,实际上此人在历史上对唐是挺忠心的,薛仁贵在致金法敏的文书里就提到“兄为逆首,弟作忠臣,远分花萼之阴,空照相思之月”,逆首的兄就是忤逆大唐的金法敏,指着新罗王的鼻子骂,作忠臣的弟,则是金仁问。

    本来以为是表面忠诚,毕竟史书只能记录一个表面态度,论迹不论心,如今看来,还是因为李彦到来改变了大唐与吐蕃的局势,使得新罗更加自危,最后又利用民族感情,将金仁问拉了过去。

    李彦虽然喜欢用金良图,但对于这种选择忠诚于自己国家的人,也存着几分尊重,将供词看完,参照目前所抓的贼人,知道这位所知道的确实被挖出来了,吩咐道:“接下来不要再施以折磨,转予大理寺定罪,行刑时叫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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