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两位都督的提议,获得臣子们的认可,都不愿意一味守御,而是要将进攻变为最好的防守。

    面对这份斗志昂扬,战意可嘉,李彦却道:“诸位以为,袭扰金国后方,金主就会率军撤退?”

    众人微怔。

    难道不是么?

    李彦环视群臣,一如当时书院时的讲课:“你们还是不了解此战的定性,停留在普通的军事行动上。”

    “按金国局势而言,痛失重地,民生动荡,佛灭道弃,人心不安,军队又早就是久战之师,岂能发动战争?这就相当于一个重病的人,不调理休息,偏偏要拿起武器战斗,那真是自寻死路。”

    “但金主偏偏这么做了,倾尽国力,压榨出最后一口气,都要孤注一掷,就是不愿意整个金国‘病’死在榻上。”

    “寻常战役,除了胜利和失败外,还有退兵言和的可能,但此战金主不会退,也不能退,金国这个垂死的病人,是拼尽最后的力气出来的,假如毫无收获,一口气泄掉,那班师回朝之际,就是金国分崩离析之时,各族再也不会听从女真人号令,甚至就连女真各部,都不会再听完颜氏的号令。”

    “若朕所料不差,金主临行前就会安排好后事,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!”

    群臣脸色立变。

    一国君王立下遗嘱,御驾亲征?

    这样的敌人,这样的军队,实在可怕!

    李彦道:“所以诸位卿家明白,朕为什么要来前线了么?”

    群臣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根据上课时的习惯,以身做饵这个最明显的选项显然是不全面的,朱武率先回答道:“陛下是让金主骑虎难下?”

    李彦嘴角溢出笑意,露出赞许之色。

    朱武得到鼓励,知道此次会议是明晰敌我,让众将做好心理准备,也就详细解释起来:“金主既然孤注一掷,那目标自是嚣狂,是冲着我大燕京师,冲着陛下而来。”

    “京师毕竟难攻,这群金军此前灭高丽和辽国,又是刚刚掠夺过西夏,兵锋正盛,狂妄自大,若是知道陛下离京,来到前线,势必会一窝蜂涌至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,陛下所驻军的长城关隘,当为主战场,金主就算看出不妙,想要避而不战,麾下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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