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轩眯着眸子，一时也分不清对方是在故意蹭镜头，还是有意让自己难堪。
台上这组练习生，舞蹈方面还算扎实，但给他的感觉唱法有点空洞，而且衔接不够润滑。
要是他直接将这种判断说出来，未免有点招人生厌。
但要是瞒着良心吹嘘，那又自打嘴脸了。
苏轩沉吟片刻，便换了个委婉说法道：
“1个C级，2个D级吧。”
按照他上面总结出来的评判标准，这组练习生毕竟存在瑕疵，肯定到不了A和Β的，那只能往下取了。
结果万万没想到，导师们给出的评级，竟然和他说的一摸一样！
附近几名练习生全都傻眼了，个个目瞪口呆。
曹永鲲更是夸张惊呼一声，引来大半练习生纷纷侧目。
苏轩一头黑线，心中已经将其按在地上圈圈叉叉了。
他几乎可以想象，接下来必然会有不少练习生向自己‘讨教’。
到时一个个蹭来蹭去，自己岂不是成了地摊货。
他正考虑怎么回拒。
结果柳妙烟瞥了那边一眼，开口道：
“下一组练习生，汉嘉传媒。”
苏轩笑了，懒得再去多费心眼，调整心态站了起来。
如今已经录制了3个多小时，表演人数还不到一半，不过自己这出场时间还不算惨。
最惨的是那些全程保持蜜汁微笑坐到最后，结果不但腿麻了，连嘴都麻了。
苏轩走到中间位置时，沿途关怀备至喊加油的呼声络绎不绝：
“轩哥，fighting！”
“吾等有轩哥出马，取A级有如探囊取物尔！”
“让几位导师看看，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，相信你行的！”
此起彼伏的加油声，却让戴子默觉得愈发刺耳，哪怕不注意听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嘲笑意味。
他忍不住关闭耳麦，低声道：
“苏轩，其实你真没必要这样，‘自我献祭’虽然能博取到前期关注，但后面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