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来，应该算是交出了让她满意的答卷了吧？
“格里姆，你没事吧？！”
小达芬奇的声音传来，让江离心神一凝。
“怎么了？”
他转过头来，正好看到格里姆那满脸是血的模样。
血迹从他的右眼不间断地流下，让他的面孔变得骇人的同时，也染红了胸前的衣襟。
“没什么，这是北欧常有的那个啦。”
明明瞎了一只眼，格里姆却依旧神态和煦。
他用卢恩符文止了血，顺手掏出了一枚眼罩带上，眨眼就变成了独眼龙。
好像早有准备似的。
“想要获得大智慧，不付出代价是不行的，就和神话中一样，我也付出了右眼的代价，这不算什么，北欧神话就是那种吧，瞎了一只眼之后反而更强的类型！”
他看起来丝毫不以为意，十分洒脱。
这让江离少了几分内疚感。
对付大灾厄，本身参杂了他很多的私心，若是因此而害了队友，那就是他的错了。
“科尔努诺斯，明明身为神明，却落得那番田地……”
格里姆的目光从眼前移开，眺望着远处已经拨云见日的东海岸。
“宽容，也是一种罪孽啊！”
他在心中思量着，品味着那份来自于智慧之神的苦涩。
没事。
还剩一只眼，还能献祭一次。
“真的假的？预言居然改变了？”
奥伯龙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大团圆结局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。
“嗯？”
小达芬奇歪了歪脑袋，被他这番话吸引了注意。
“奥伯龙，你说预言改变了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们不是按照预言所说，成功解决大灾厄了吗？”
江离也皱起眉。
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故？
总不至于刚才那玩意儿不是大灾厄的真身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