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嘉德一十九年,又是一年春闱,陈不忆当了瘸子,已有三年。”
“这便是陈不忆的一生,有人说,他这一辈子,死了三次,这次终于死透了……”
故事说完,老者面色平静,陆玄亦是如此。
只有身后的陆安,目眶微红,忍不住要掉下泪来。
“少爷,那家伙好苦!”
“我若是他,大抵是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……”
陆玄没有理会陆安的伤感,只是好奇的问道:
“个中细节,老先生为何会知道得这般清楚?”
老者抚须,眼中浮现几许回忆之色。
“嘉德十年,我曾任春闱主考,陈不忆的考卷,便是由我审阅,最终核定名次。”
陆玄吃了一惊。
大齐科举,主考官一般由翰林院学士担任,而翰林院,向来是培养阁老重臣的地方。
如今九年过去,如无意外,面前这位老者至少也是三品大员起步,甚至还不止。
“晚辈眼拙,竟未识得老先生的庐山真面目,失敬失敬……”
老者摇了摇头。
“浊酒一碗,旧事几篇,你我萍水相逢,切莫落了俗套才是!”
“有理,那晚辈便问些雅的,老先生以为,这兰亭水榭十大清倌,哪四位应得花魁之名?”
“应得还是可得?”
“应得!”
“琴中圣手,妙音伶人,才女天得,雪间……尤物。”
老者双手拍膝,站起身来,仰天大笑。
就在陆玄还在回味之时,已经走出数步的老者又转过身来,叮嘱道:
“那书生陈不忆的事,你别管,当初他弄瞎那人曾放话,谁若帮他,便是引火上身,至于那醉春楼的主人,也非好相与之辈。”
“切记,年轻人……”
陆玄下意识点头,片刻之后,方才喃喃道:
“老先生,我也不想管,天底下的苦难事,在信息爆炸的年代我早就看得多了……”
“众生皆苦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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