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玄怒极反笑,他倒是看出来了,自己这老爹把自恋这一块儿拿捏得死死的。
“好事?好事你怎么不去做?要当驸马你去当,我才不做那短命鬼,明日我就去离京,去宫中跟陛下推了这婚事!”
陆天霸哂笑着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?陛下日理万机,每天要批阅的折子跟雪花似的,哪有功夫见你?”
“擅闯御书房,可以谋逆罪论处,你想死得快点儿,不妨去试试!”
陆玄张口结舌,好半晌过去,方才垂头丧气的说道:
“再怎么说,你可是我亲爹啊,为啥这样坑我?”
“安华公主成人礼之后,两年以来,定了三位驸马爷,全都罹难,我真不想当那第四个,而且纵观历史上的驸马,尤其是唐朝的,不是被斩就是流放客死,哪有一个好下场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什么唐朝?”
陆天霸瞪着虎眸,气势汹汹。
陆玄这才意识到,自己又说漏了嘴。
“没,野史杂记上乱编的东西。”
“你这小子,打小就喜欢胡言乱语,叫你少看点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,你偏不信。”
“尤其是那些个不堪入目,带插画的册子,统统给我烧了。”
陆玄挠了挠头。
“爹,你怎么知道我看……”
陆天霸老脸一红,咳嗽了一下。
“爹是过来人,那些风月读物,年少之时也曾接触过,不过你最好少看点儿,小不忍则乱大谋。”
“你还有一年便满二十二,那仙人说过,在此之前,你绝不可破了童子之身,否则的话,咱陆家会招来祸患。”
陆玄哭丧着脸。
“最大的祸患,不就是您亲自招惹来的吗?”
“你懂个屁!”
陆天霸骂了一声,扔下手中藤杖,负手离开。
在临近踏出院子之时,不忘了提醒陆玄。
“白天当街那番话闹得满城风雨,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离京,我得赶紧修书一封,上奏圣前,迟则生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