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,帮着大明走到了今天,有本事你们也辅佐一位圣主出来?

    没有这个本事,再多的批评,都是苍蝇叫嚷罢了。

    “我讲实事求是,朱熹也讲格物致知,我说咱们是从实际中总结学问,儒家也反对务虚的玄谈。我说的东西,和程朱理学又有什么不一样?”

    “这就要引出第二个问题,就是我讲的民本二字……从民本讲开,就包括亲民近民,包括深入民众之中,了解百姓疾苦,和民众真正站在一起。也就是说,我们所讲的民,就是最普遍,最普通的百姓,就是那些最穷苦,最辛劳,整日忙碌,依旧吃不饱饭的可怜人。这一点和那些坐享其成,夸夸其谈的士大夫,是完全不同的。”

    “在这里,我想讲一个例子,就是前些天,我去了陈留的村子,和那里灌排田地的农户讲……由朝廷出面,帮他们从商人那里借一笔钱,购置种子、工具、耕牛,等有收成了,再进行归还。大家想想,百姓会怎么说,我们又该怎么看?”

    众人屏息凝神,尤其是徐达等人,仿佛回到了当初张希孟在军中讲课的时光,这个婚礼参加的值,梦回青春了属于是。

    “那个老农跟我讲,他们宁可累死一半的人,也不愿意借钱!累死一半的人啊!他们甚至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!这是何等顽固愚昧!朝廷的美意善政,无法落实,全都怪百姓无知。这些草民蠢夫,无可救药。那应该怎么做呢?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要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?虽然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,还可以商榷。但历代以来,主张让百姓傻一点的,还是大有人在。如大明这般,不遗余力,推行教化,让士兵识字,让穷人识字,让妇人识字,更是前所未有!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些人讲的是错的?我们先要明白,百姓们为什么抗拒借贷!因为他们吃亏太多了!驴打滚儿,印子钱,借一还十,一人借钱,全家遭殃。今天借了农具种子,要不了多久,分到的土地,又都会被人拿走,好不容易有一块自己的土地,翻身做主,又会沦落成佃农。”

    “大家伙想想,你要是那个老农,还敢借钱吗?不借,或许死一半人,水里泥里拼出来,家里头还有希望。可一旦借了钱,那就全完了,整个家都要败了!我想问问大家伙,真正站在老农的立场上,设身处地想想,你们还觉得百姓愚昧无知吗?还觉得他们是抗拒朝廷命令,无可救药吗?百姓到底是聪明,还是愚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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