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。”

    张希孟略微沉吟,他这么理解也不能算错。

    可接下来的一句话,把张希孟也给整不会了。

    “罪人见世间贫者愈贫,富者愈富,豪强之家,田连阡陌,贫苦百姓,无有立锥之地。这绝非天道,故此罪人打算代天监察,取富者之财,周济穷人,使得贫富相当,百姓安居乐业……不知道张相以为,罪人所想可有什么不对吗?”

    张希孟怔住了,好半天才哭笑不得,“你打算靠着偷窃,然后实现均贫富吗?”

    卢秋云点头,“是啊!从富者手里拿钱,给了穷人,不就能均贫富吗?”

    张希孟以手扶着额头,忍不住笑道:“你一个人,能偷几家?又如何能均贫富?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罪人大约偷了三百多家,罪人知道不过是杯水车薪。但是罪人以为,只要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,天下有成千上万的义盗,自然会有贫富相当的时候。彼时也就是大道之行,天下为公!”

    卢秋云眼睛冒光,侃侃而谈,显得理所应当,只要偷的人够多,以愚公移山的精神,终究能偷出一个贫富相当的大同世界。

    他不但这么想,还真的实践了。

    “你既然愿意做贼,又理直气壮,还有什么疑惑的?你来找我,又想问什么?”

    卢秋云挠了挠头,“张相公,罪人是想着均平富,天下大同。可我看张相的授田令,还有均分田亩,救济斯民的主张,也是要天下人均贫富,我着实想不通,咱们的主张到底有什么差别?”

    他问出了这话,没等张希孟开口,孙炎就气得笑了,“卢秋云,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……你一个小贼,也敢跟张相比?”

    卢秋云急了,“我是小贼?那你是什么?我每次偷钱,除了一点留作自用之外,其他都给了穷人,我不贪不占,比起官员可有良心多了!你们不也是受着老百姓供养?花着民脂民膏?你敢说没有贪赃枉法?我是小贼,你是什么?大盗吗?”

    这几句话问得,孙炎竟然哑口无言,他倒不是说不过,只是觉得这人已经逻辑闭环了,再说多了,也是废话。

    “张相,这人是个狂生疯子,用不着跟他废话,把他抓起来,明正典刑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张希孟吸了口气,略微沉吟思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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