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一统突厥,另一方面也有了自污的借口。

    李善本就册封郡王,实在是封无可封,即使李渊对其再信重,这种局势持续的时间长了,很难说会发生什么变化……而李善私放突利可汗,这给了李渊一个顺理成章的借口。

    呃,温彦博在弹劾奏折中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点出了,邯郸王与突利可汗义结金兰,八拜之交,战场搏杀实属无奈,但却不愿刀斧加身,为全义气,将其送归。

    另一侧的窦轨也点头赞同,“说起来倒是有些像裴相少年时。”

    “裴相少年时以文章华美,谋略过人而名声鹊起,的确仿佛怀仁。”温彦博连连点头,冷笑道:“文章华美甚之,谋略过人或更甚之!”

    李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好像很多人都将自己与裴世钜相比较,两人都少年丧父,年少成名,都得君主信重,而且都对突厥很有一手,虽然李善几度大败突厥,但从整体局势上而言,还是用计更为关键,与裴世钜当年语裂突厥的行径很像。

    李善咳嗽两声,强行换了个话题,“世叔明鉴,若突利可汗身死,只怕阿史那·社尔一统突厥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夫说的是这吗?”陈叔达没好气的瞪了眼,“西河郡公何等人?”

    “难道他是那等嫉贤妒能之辈?”

    “难道西河郡公看不清楚其中玄机?”

    李善无言以对,只干笑了几声。

    “此事只怕是怀仁刻意为之吧。”陈叔达笑骂道:“只可怜彦博被人无端指责,都言其眼热军功,陷害有功主帅。”

    李善更是没话说了,只能在心里抱歉……温彦博可真是君子啊,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中利弊,但总有人觉得温彦博不要脸。

    嗯,边上的窦轨就不肯背这个锅。

    陈叔达打量着李善,当年他持身公正,在落卷中看到了那首《春江花月夜》,立即呈给了李渊,李善这位史上第一位状元郎才新鲜出炉。

    之后的几年内,陈叔达与李善一直保持着淡如水的君子之交,除了年节之外并没有什么来往,但相互之间的关系却日久而深。

    此行途中,陈叔达一直有所忧心,生怕李善善于谋国,而拙于谋身……类似的事情在当年李善筹建霞市,与突厥通商就可见一二,但没想到这位青年心思如此机敏,在大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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