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。”钱九陇笑着说:“不设寨堡,饱腹给肉施恩士卒,今日左右两军进逼,遣派骑兵猛攻,邯郸王非要在此败敌。”

    在中军待了一整日了,而且经常在李善身边,钱九陇早就看懂了李善的布置,虽然有些许风险,但总的来说谋划是值得肯定的。

    “你我从灵州一路溃逃至此,所念所想不过是力阻突厥南下。”胡演深吸了口气,“而邯郸王所视不止只是阻敌,眼界非你我能比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双十之龄,这等眼界,这等心计,也不知如何练就。”钱九陇啧啧道:“五万精锐,在此阻敌不难,但若是不能迅速北上,将突厥逐出泾州,时日一长,只怕梁贼在三州扎下根基,那就不妙了。”

    胡演简单的回道:“邯郸王所求无非是那条要道。”

    经过一整日的战斗,钱九陇、胡演都看懂了李善的谋划,不设寨堡,封锁战场,遣派骑兵猛攻,甚至一直攻到汗旗不远处,李善是摆出了架势,要在此与阿史那·社尔、突利可汗组成的联军决战。

    今日大战,突厥死伤如此惨重,两位可汗还能撑得住吗?

    突厥还会在如此不利的地势继续与唐兵大战吗?

    李善做出这样的姿态,无非是在逼迫阿史那·社尔选择退兵,如果不这么做,只是修建寨堡阻敌,突厥短时间内是不会撤兵的。

    现在才九月中旬呢,一般来说,突厥的习惯是在入冬气候寒冷才会北返草原,至少还要一个多月,那么长时间,梁师都很可能会在灵州、会州、原州彻底扎下根基。

    这是大唐无法忍受的,也是李善无法忍受的,他无法忍受的不仅仅是距离、威胁,更是自己对局面完全没有主动权。

    说到底,李善要的就是抢回主动权,将要道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心,随时都能组织大军北上,让梁师都无法在关内道扎根。

    的确,这场战事是难以速胜的,但有些花招却是能起到作用的,李善如此迫不及待的开战,唐军如狂风暴雨一般的猛攻,都在考验突厥上至可汗,下至士卒的忍受力。

    胡演对李善这个名字是早有耳闻,几个月前还在仁寿宫外见过一面,昨日愤愤,今日却态度大变,饶有兴致的向钱九陇打听。

    “已经定亲了。”钱九陇丢了个白眼过去,他知道胡演有个待字闺中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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