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温彦博。

    说起此战伤亡,李善与陈叔达都黯然神伤。

    “今日赴仁寿宫的臣子、将校颇多,关中数州府兵汇集岐州。”陈叔达嘱咐道:“陛下授你节制诸军之权,当谨慎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小侄理会。”

    陈叔达想起当日李建成的种种举动,犹豫了会儿低声问:“据说陛下斥责太子殿下?”

    “似有似无……”李善含糊了句,看陈叔达眉头一皱,苦笑道:“小侄不敢窥探宫禁,但陛下的确不悦。”

    “的确不悦……”陈叔达打量了李善会儿,轻声道:“数年来,怀仁不偏不倚,当有始有终。”

    目送陈叔达离开的背影,李善呆立了片刻,有点不太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,李善一直秉持着唯忠李渊的政治形象,本就得李渊信重,又有平阳公主为援,再加上这次的救驾大功……在很多人看来,只要李善一直不偏不倚,日后富贵几乎是板上钉钉的,没有任何必要去投靠太子或者秦王。

    那陈叔达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一刻钟后,高规格的单人病房中,李善揉着眉心不停摇头,“江国公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此事……”

    提前一个时辰就在这儿等着的凌敬也有点费解,捋须道:“或许与太子在京中举措有关?”

    “有可能吧。”李善眨眨眼,“此次太子处事不当,难道想笼络某?”

    “对了,适才在殿中,便是太子意欲举荐小侄出任行军总管……还好躲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凌敬摇头,顿了顿补充道:“若是太子意欲举荐而笼络,不会亲自登门请秦王一同觐见。”

    “亲自登门?”李善嘴巴张大了,还真的不是想笼络我啊,如果是,肯定会私下举荐,不可能请李世民一起去。

    “会不会是怕伱投向秦王?”

    “投向秦王?”李善挠了挠下巴,“虽然此次秦王救驾有功,但陛下……至少此时绝无易储之意。”

    “局势混乱至此。”凌敬叹了口气,“不过至少天台山一战,殿下短期内无被驱逐之忧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两人都想不明白,但都确定应该和裴世钜没关系,因为陈叔达今日才抵达仁寿宫,与裴世钜甚至都没见面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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