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反正不过骠骑将军,圣人念及旧情,又有太子说项,起复想必不难。”

    李高迁眼睛一亮,这的确是个法子。

    抢在事情被戳穿之前,自己以刘世让雪夜袭营,斩杀郁射设为由头,惭愧辞官归隐……日后再闹出什么,按照惯例,这脏水不太可能再往自己身上泼了。

    而自己身为元谋功臣,有太子为后盾,日后起复……再不济等到太子登基,自己再起复!

    嗯,这就是李善挖的坑……脏水是泼不到李高迁身上了,那也只能泼在附名举告刘世让叛国的襄邑王李神符身上了。

    来回踱了几步,    李高迁蹲下身子,低声道:“襄邑王两日前上奏,刘世让或已叛逃投敌,引突厥南下马邑坏招抚事……”

    正在喝水的李善被呛的一阵剧烈的咳嗽,哭笑不得的和李高迁对视。

    李神符是拼了命要把锅砸在刘世让头上,而刘世让以干脆利索的行动洗刷身上的污名,李善和李高迁是想把锅转移到李神符头上。

    现在好了,李善、李高迁还没真正开始行动呢,李神符就迫不及待的,主动的,殷勤的非要把锅背起来。

    各种事都议定,李善将终于心定下来的李高迁送出门,外面还是风雪漫天,披着蓑衣撑着雨伞根本没什么用。

    李高迁脸现忧色,他生怕李神符遣派入京的信使被风雪所阻,不会被追回来吧?

    而李善脸色也不太好看,如此大雪,刘世让那三千旧部顺利的到了马邑吗?

    就在此时此刻,马邑城外十里处,风雪之间,两军对垒。

    欲谷设终于抵达马邑了。

    苑君璋、刘世让领五千兵北上对峙,既不敢退,也不敢攻……毕竟苑君璋全军上下依附突厥多年。

    要求交出李善……苑君璋脸上满是苦涩,如果欲谷设提前两日抵达,那一切都好说,反正李善在,而且还有郁射设、结社率顶在前面,用不着自己操心,但现在……

    自己斩郁射设头颅投唐,受封芮国公,身携铁劵……李善当夜已经将话说透了,投突厥,生死难料,投李唐,余生无忧。

    历史上这时候的苑君璋还有些雄心壮志,但经历了这两个月李善以商道挖墙角之后,苑君璋已然心灰意冷。

    但苑君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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