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韦挺对李善的态度并没有变。

    若是态度有了变化,韦挺再喜欢玉壶春,也不至于收下这些酒……若是韦庆嗣夺走玉壶春,他想喝多少酒没有?

    而送酒给魏征,居然收下了……若是太子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,魏征理应不会收下这份礼物。

    所以,现在可以断定,只是韦庆嗣而已。

    而且还是瞒着太子出手……毕竟是李建成请圣人赐名玉壶春的。

    李善实在有点想不通……这位韦庆嗣到底是怎么想的呢?

    太子显然是有意怀柔,韦庆嗣官居太子家令,必然是李建成的心腹,却要逆意而行,难道不怕太子责怪吗?

    而且酿酒这一行的确是暴利,但对于京兆韦氏来说,夺人产业,名声有损,得不偿失……毕竟如今的李善不是两年前那个孤苦无依,无名无望的少年郎了。

    不过,在确定东宫的态度没有发生变化之后,李善就暂时放下心了。

    凌敬看了眼略显轻松的李善,摇头道:“如同踏足悬索,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吧。”李善苦笑道:“若是投入秦王麾下,他日事泄或河东裴氏改弦易辙,某何以自处?”

    马周摇摇头,“前些日子,某曾听闻,去年十一月,太子即将出征,裴相曾主动请缨,他日太子平定山东,以首相之尊,亲赴河北以贺。”

    “裴寂必然依附东宫,但裴世矩呢?”李善嗤笑道:“这只老狐狸投唐至今不过两年,谁知道他会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李德武投入东宫……”

    “河东裴氏西眷房,再无杰才,但总归人没死光啊……”

    对于裴世矩,李善想了很久很久,但这个老狐狸……不,简直是个老乌龟,实在没地方下手。

    想和对付李德武一样,将裴世矩推入太子的怀抱,这几乎是不可能的……裴世矩先后出仕北齐、北周、隋、唐,深有谋略,更懂自保之术。

    从武德四年入唐以来,裴世矩先后出任殿中侍御史、太子左庶子、太子詹事,爵封县公,检校侍中,贵为宰辅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物……却在两年内几乎什么都没做,既不履行宰辅的职责,也不履行太子詹事的职责,平日里闭门谢客。

    显然,经历过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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