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的,这种猜测是从杜淹的玉壶春酒肆开始的。

    玉壶春酒肆耗用的粮食就是来自宜君县粮仓,这件事在这时候出现纰漏,差不多就要捅穿了,凌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隐隐能察觉得到,李善送来的消息应该无误……这是即将事变的端倪。

    最让凌敬难以理解的是今天范十一通过苏定方送来的消息中的时间……七月十五,七月十五。

    凌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,如果真的按照李善预料的那样,仁智宫会有事变,但李善是怎么知道准确的发动时间的呢……太匪夷所思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最近一个多月时常与李善商议,凌敬都觉得背后的主谋是李善本人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百多里外的长安城内。

    封伦笑吟吟的走出一座府邸,将他送出门的是京兆杜氏的杜淹,两人都是天策府的属官,虽然平日从无来往,但如今秦王一脉大都去了仁智宫,留在京中的人手不多,两人公开来往也不打眼。

    封伦上了马车扬长而去,而杜淹久久的站立在门外,脸上神色复杂难言。

    谁想得到宜君县粮仓亏空了那么多!

    玉壶春酒肆应该用不掉那么多,封伦那个在坊州出任司库参军的侄儿应该不止我一个买家吧?

    杜淹缓缓踱步走回门内,脑海中闪现的不是即将而来的种种可能,而是多年前在洛阳之战后自己被捆着丢在地上的狼狈模样,是这几年侄儿杜如晦一次又一次的蔑视眼神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,杜淹召来了就住在隔壁的侄儿杜楚客。

    “记得你提过一个族人,有意出仕,却无人举荐,年初还参加科考,但落榜了。”

    杜楚客愣了下,点头道:“叔父好记性,此人命为杜凤举,亦是出自南曲,其父十余年前迁居宁州。”

    “有一桩富贵送与他。”杜淹幽幽道:“去唤他来见。”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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