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为二也。”

    张有富说完后,狡黠地笑了,两只眼睛细细地眯缝在了一起。却不接着说话。

    李定微微一笑,“却不知何为不妥之三?”

    张有富卖了个关子,有些得意洋洋,俯过来身子低语道,“北伐战事不利,前线紧缺兵员,丞相府张榜募兵,后方却应者寥寥。若是黔首破产,田地家产尽失,则于北伐大业有利,将军以为然否?”

    李定不笑了,眼里略微有些冷光。

    这就是这个时代官僚的真实想法,如果说第一条多少有些道理的话,第二条就是妄自揣度,但求无过的想法。人民生活水深火热,朝不保夕,身为官员自当为民排忧解难,不然人民为什么要用俸禄养着你?不尽快为民做主,竟还有心思揣测上意,本身就离谱至极。第三条更是独夫民贼,若是对涝灾听之任之,百姓无路可走,青壮年自然只得相应丞相府号召从军,然则老弱病残如何是好?有此心者,口诛笔伐不为过;有此行者,更当戮以谢众。

    李定还没来得及说话,一旁的彭应之先忍不住了,拍案大呼:“一派胡言!没有万千黔首的支持,丞相的北伐大业尚且是空中楼阁,镜花水月!何况你一区区县令乎?丞相府募兵数量多了,你作为地方官自然大功一件,百姓的父母老小又当如何?身为一地父母官,竟有如此卑劣之心,人人得而诛之!”

    彭应之本来也是官宦之家,按理来说,就算县令之言不足为外人道,然而作为旧时代的官僚也会心中暗自认同。但彭应之每天接受李定的灌输,虽然自己还不觉察,但世界观和价值观也早已与这些旧官僚不同。如今听得县令一席话,想起平日与自己一起劳作的黔首出身的同志们,更是怒火冲天,忍不住就呵斥了出来。

    县令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话竟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师爷一顿抢白,更大加鞭挞,一时间脸都绿了。甚至于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不由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。阴恻恻地说;“足下好大的脾气,老夫一番好心竟被你这般丑化,不知是哪家哪户的后生,老夫还要带众衙役上门与你父母妻小讨教一番。”

    彭应之此刻也冷静了下来,虽然还气不过,但心中却也暗自有些懊悔。李定还没发言,自己就被刺激得跳脚出来,和县令撕破了脸面。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李克之的长久发展大计。

    李定刚才也被县令一番话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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