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有什么好请示的?陛下他肯定会……”

    金武河又气又怒,身子发颤着追向白浩然大声咆哮。

    轰!

    一声闷响,金武河的身子飞速撞到左后侧的大圆柱,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也将那大圆柱撞的蔓延出道道裂缝。

    “令就是令!不遵军令、不请帝旨,哪怕你立下了天大的功劳,照样得死!”

    白浩然缓缓收回左手,神情无比漠然。

    “这是第一次,本帅驭下,不会有第二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殿内的兵将噤如寒蝉,全都低着头不敢去看。

    金武河痛嘶一声,翻起身后咬着牙单膝跪地。

    望着白浩然远去的背影,金武河却不敢露出怨怼之色,只是死死咬着嘴唇、眼眶有些发红。

    就这样单膝跪地跪了数十息后,金武河猛地抬起右手,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
    此时他已经清醒了不少,也意识到了白浩然方才那一掌其实是在变相的保护他。

    就凭他刚才那句话,狩夜司与东厂便有足够的理由将他请去喝茶。

    即便最终不会有什么事,他的仕途也会出现裂痕,那是阻隔他人与他亲近的裂痕。

    但主帅已然在当场重重责罚,司厂宫便也不好再介入。

    可一想到那无穷无尽的皑皑白骨与那九双稚嫩、好奇的眼神,他便心脏抽搐,实在无法忍耐。

    那一巴掌既是在暗恨自己的冲动,也是在发泄怒火、宣泄委屈。

    中央校场。

    近百万暴猿族人拥挤在这里,绝大多数都是满脸的惶恐。

    他们哪里能想得到,铁蝎皇朝与帝朝的精锐竟然非但不是人族的对手,反而还一战就被全歼?

    此时此刻,他们的性命全都掌握在周围那些看似弱小、实则不知有多强大的人族军卒手中,心中自然充满了惶恐。

    这一刻,他们突然能够体会到那些人族奴隶的恐惧了。

    点将台上,白浩然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密密麻麻的暴猿族百姓。

    “所以,整个暴猿帝都只救出了十几万人族?”

    “是的白帅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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