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司马师领军出征渑池,司马孚也被委以督运粮秣辎重的重任,在司马家族中的地位重又复涨起来。

    “禀侍中大人,殿下这病关键在养,勿动气,勿怒症,现在.....。”樊阿苦着脸,摇头不住叹息。

    他虽有华佗弟子之名,但毕竟不是真华佗,在司马师不听劝告,执意动怒的情况下,他也只能勉强救治。

    “殿下还有几日光景?”司马孚听樊阿这么一说,心中也是恻然。

    “禀侍中大人,从脉象来看,殿下如此昏睡下去,怕是醒不过来了,至多十日,就将归天,若是以银针刺穴相激,倒是能让殿下醒转过来,但那样的话,至多三日,殿下的气血亏空,命不得全。”樊阿壮了壮胆,如实回答道。

    十日。

    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。

    若是司马师真的没了,谁能来抵挡刘封的进攻?

    司马孚心头,忽然涌起阵阵悲怆之情。

    司马家族这些年,看似风光无限,但实际上却是烈火烹油,已经到了不进则退的最危险关头。

    “樊师,麻烦你以银针刺穴,看看能不能让殿下醒转过来,有些重要的事情,必须殿下定夺才行。”

    司马孚脸色凝重,朝着樊阿施了一礼。

    司马师既然已经不能救了,那十天昏迷还不如三天清醒。

    樊阿依言点头,带着众弟子着手准备银针刺穴之事,这么做对樊阿也是严峻的考验,要是因刺穴造成大出血,或者司马师直接死掉,那樊阿不仅华佗弟子的名号要受污,而且性命也会被盛怒的司马师亲信夺去。

    幸运的是,樊阿的一番辛苦没有白费。

    在他用十余根银针刺入司马师身体后,这位连遭打击的晋王殿下,终于幽幽醒转过来,只不过,因为眼珠暴裂,他已完全看不清东西,只能依稀听着说话的声音,来判断身边的人是谁。

    “孚叔,是你吗?你来了,真是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司马师虚弱的喃喃出声,在和司马孚打了个招呼后,艰声道:“我恐不久于人世,晋王之位由子尚接任,家族之事,则孚叔来主持,至于军事应对,渑池不可守,可回师洛阳,再作定计......。”

    子尚,即司马昭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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