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,几个病人正坐在一起,沉默不语地吃着东西。

    按照陆绊这两天的接触来看,其实这些病人不是自闭,沉默也只是表象。

    很多人是因为自己一说话就因为与众不同而被别人嘲笑,甚至被家人嫌弃,所以逐渐养成了沉默寡言的习惯,同时加剧了自己的病症。

   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精神病人都被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待,人们对他们感到恐惧,害怕,敬而远之。

    但陆绊坐在这里,却觉得很温馨,就像回到家一样。

    吃过早饭,做完早操,是自由活动时间。

    重症患者大多被限制在他们的房间里,只有上午两个小时,下午两个小时,晚上两个小时,一共六小时的时间里能在娱乐室活动。

    此刻,在娱乐室里,打乒乓球的,看电视的,独自看书的,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所有的病人都围在一个人身边,听他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......话说那一年,南华私立仁济医院尚未建立,院长彼时正在西洋留学......”

    陆绊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瓶当做惊堂木,坐在椅子上,绘声绘色地说着自己的经历。

    他有时候会说几个人夜晚在荒郊野外坐车,遇到老鼠和会飞的鱼的故事。

    有时候会说在破落的剧院里,和假人模特一起弹奏钢琴的亡灵的故事。

    有时候会说一个浪人和少女去往世界的中心,相望于时间的两端的故事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这些重症的精神病患者一听到陆绊的故事,就变得安静了起来,一个个像幼儿园的孩子一般,睁着好奇的眼睛,注视着陆绊。

    伴随着休息时间结束,陆绊啪一声拍下“惊堂木”,故事告一段落,病人们也从那眼里放光的状态,回归到了木讷沉默的状态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,休息室外面的小护士有些担忧地对郝医生说道。

    “郝医生,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,他难道可以影响控制这些患者?”

    “别瞎说,这些人就是觉得新鲜而已,你快去工作,别在这里晃荡了。”

    郝医生让小护士不要乱想,将其赶走,又看着走出娱乐室的陆绊,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陆导,感觉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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