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的快乐有很多种,比如治好必死病人的成就感,比如工资,比如社会尊严。

    这三种是最强大的动力源泉,支撑医生们在远超996的辛苦、以及挨骂挨打威胁下坚持。

    除了这三大动力之外,各种病人的互动就像润滑剂,又象鲜花,给冰冷的医疗生涯增添了不少色彩。

    “苏医生,听说这什么支架也就保我几年,以后别的血管还会再发病?”

    苏新月点点头:“以前是这样,只能经常复查,查到问题就再放支架。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平静,却又带着强烈的信心:“但是我老师跟我说,他会找到根治这种病的方法,时间不需要太久。”

    “噢噢,那就拜托你老师加油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你就放心吧,我老师说能行,就一定能行。”

    还真敢说。

    唐方心里暗暗吐槽。

    马凡综合征是众多“慢性癌症”的一种,向来被认为无法可想——

    支架之类技术虽然进展缓慢,但好歹是有思路的,只待材料的进步。

    但这个,真的一点思路都没有。

    毕竟连它的病生机制都是一片黑暗,去哪找治疗思路?

    麻醉师是那个爱操心的李光,不过看了几台苏新月的手术后,他发现自己这毛病治好了。

    胖大妈闲聊的时候,他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,并推入静脉诱导药物。

    “一。”

    “二。”

    “三。”

    李光心中暗暗数数,同时观察着胖大妈的呼吸、神志、心电监护等情况。

    然后对她说道:“该睡午觉了。”

    “啥?我从来……不……睡午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,你想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李光手一伸,一个密闭式高流量通气面罩罩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这面罩下部有非常柔软舒适的接触层,再加上高流量氧气,据说很舒服。

    但胖大妈是体会不到了,她初步失去了知觉,非常安详地躺在手术台上,一动都不动。

    进一步静脉诱导后,李光拿掉面罩,插入喉镜,撬开声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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