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无聊赖的司机换着电台,换着换着,不曾想年纪轻轻早早面瘫的男生居然开了口。

    不是面瘫么,医学奇迹啊。

    司机乐呵呵的笑了。

    “小伙子,会外语么,这歌说的啥。”

    “爱尔兰ALTAN乐队的Daily Growing。”

    男生说。

    “一首讲父爱的民歌。”

    “哦哦,父爱啊!”

    司机拍着方向盘。

    “这歌好!这歌好!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男孩应了声。

    出租车慢悠悠的开,像是老麦的乌龟或者蜗牛,童话里一提到速度缓慢就出现这两种生物,男孩却想起了猎豹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总是这样,把车开的像是方程式,仿佛路旁有比基尼的女孩们为他引擎的咆哮挥舞手臂,哪怕路上堵满了车也能游刃有余的见缝插针,一边换档踩油门一边对他的儿子挑眉,夸夸其谈的说他老板的车有多棒多令人着迷。

    能不能有点出息,谁在乎你老板的车子值多少钱,我只要个准时出现在家长会和颁奖典礼上的人。

    那时候,男孩是这样想的。

    但是,谁能告诉他。

    为什么那个只知道口花花和帮人开车的废物老爸,也会提着御神刀冲向奥丁,留给他一个英雄那样的背影。

    男孩望着车窗外的与。

    大的好像云层上有个三峡大坝,今天这大坝就开了闸,要把出租车上的男孩冲到时光河流的上游,回到迈巴赫咆哮的雨天。

    后背隐约传来灼烧感。

    是胎记的位置。

    男孩冷静的分析。

    是错觉。

    因为回忆起了多年前的暴雨,胎记传来灼烧。

    只是回忆,他并没有真的回去。

    “下雨天安全第一,安全第一。”

    司机念叨着,雨刷功率开到了最大,挡风玻璃依然模糊,他给男孩解释。

    “小伙子,叔不占你便宜啊,开多久都不打紧,就按说好的三十块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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