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平轻轻叹了口气，靠在椅子里，幽幽道：
“我就是想，眼下所有人都关注京都，那么……能不能在京都以外搞些事情呢？比如……北境？”
他笑了笑，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：
“师兄，你还记得皇陵案里，疑似出现过妖族，当时分析，可能是‘鹰派’的人，那么，在这个时间点，蛮族巫师与‘鹰派’，是否可能联手，在北境制造一些乱子，挑起战端？
甚至，我有时候想，不老林突然蛰伏，是真的怕了朝廷搜捕，还是……偷偷跑到别的地方去了。”
杜元春悠然的神色收敛。
坐直了身体，低头思索片刻，深深吐了口气，用古怪的眼神看他：
“这些想法，是你这两天琢磨的？有证据吗？”
齐平讪笑：
“若有证据，我早找陛下去了，这不就是瞎猜吗。主要我这人破案还行，但涉及到这些国与国之间的东西，我就不懂了，刚才的猜测，也是用断案的思路瞎想的，未必正确。”
杜元春摇头，语气认真道：“你的有道理，这一点不得不防，我会与陛下的。”
齐平笑笑，没吭声。
这个猜测，他只能通过杜元春去传递，而不能直接越级与皇帝。
事实上，他昨天就想到了这些，并与太傅过，太傅叮嘱他，最好找个机会，借他人的口上奏。
只因其与“以工代赈”、“炭饼”截然不同，并非技术，而是文臣的领域，以齐平的身份，去贸然这些影响“国策”的“奏”，很危险。
一不小心，就会被卷入朝堂斗争中。
做了一辈子文官的太傅有着极强的敏锐性，要不家有一老，如有一宝呢，齐平当即从善如流。
“呵，希望那帮蛮子别搞事吧，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，万一打仗了，那就坑了……”齐平心中嘀咕。
……
见气氛有些沉重，他主动笑道：
“不这个，师兄你不会找我就是闲聊吧。”
杜元春摇头，无语道：“怎么会，恩，妖族这几日做的事，你有所耳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