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
    鹿台是为武斗准备的,故而极为宽敞,对两名棋手而言,这距离足以隔绝场外的干扰。

    此刻,一头白发,眼眸细长的范天星扬起眉头。

    齐平坐在椅子上,凝视着自己的对手,神情很是平静:“很意外?”

    范天星轻轻摇头:“我之前便想,程积薪若是不来,谁会替代他,如今看来,我的预测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齐平感受着空气的凉意,说道:“那你有没有预测到,程先生会一病不起?”

    范天星说道:“这件事与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他的神情极为坦然,仿佛在说一个事实。

    齐平凝视着他:“也许。但你不知情,不意味着使团其他人不知。”

    范天星皱起眉头,好像想起了什么,有些恼怒,但很快的,他便抚平了情绪,说道:

    “这些事,稍后再说,先下棋。”

    对棋手而言,最影响发挥的,便是情绪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齐平看向面前纤尘不染的木质棋盘,又看向手边的棋罐,里面是黑子。

    棋战没有猜先,因为按照规矩,每一次棋战,都会调换一次先手的顺序。

    没有任何犹豫,他用堪称丑陋的指法,捏起一枚黑子,“啪嗒”一声,按在棋盘上。

    三三。

    是最寻常,也是最基础的开局位置。

    齐平的动作并不标准,指法堪称丑陋,第一枚落子也没有任何石破天惊,甚至出彩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任何人看来,都十足像是个野路子棋手,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却代表整个帝国,坐在了这里。

    而最诡异的是,面对齐平,范天星这位棋圣弟子,却表现出了无比的认真。

    “啪嗒。”他夹起一枚白子,贴了上去。

    就在两枚棋子落下后,那看似寻常的木制棋盘,突然轻轻抖动,朝天空投射出一片光影。

    于是,一座巨大的棋盘浮现于所有人眼前。

    原来,这棋盘,本就是一件法器。

    鹿台一侧的“裁判”见状,将一枚巨大的沙漏倒置,棋战是有时间限制的,不能无限制地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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