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。”卡伦耸了耸肩,“真是荒谬。”

    “您是狄斯大人的亲孙子。”贝德先生提醒道,“我相信此时父亲心里应该也在打鼓,怀疑是不是您做的,可能等父亲接完这个电话,就要来旁敲侧击您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一个神仆。”

    “可狄斯大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也只是一名审判官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;

    卡伦开口道:“他的护卫呢?哦不,他身边不是带着百来个禁卫军么?禁卫军也被杀了么?”

    “这倒没有,禁卫军已经联系上了,没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因为亨利亲王是骑马出宫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,这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禁卫军也被要求骑马跟着他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刚出市区进入郊区时,就有一大半人掉队了,进入郊区继续往庄园这个方向行进途中,又掉队了剩下的一小半,最后是亲王殿下很是生气的一个人策马进了林子,再出来时,就只剩下一颗脑袋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卡伦疑惑道。

    “因为王宫的禁卫军,只是为了丰富一下个人履历表,每年的禁卫军名额都是拿来对外出售的,一般是家境殷实的商人们花钱买来给自己的孩子增添一下人生经历。

    所以,他们大部分都不会骑马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如果亨利亲王不选择骑马而是选择坐皮卡,他大概就不会被害了?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这样,毕竟至少禁卫们在他身边,不至于落单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为什么要骑马呢?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嘛,喝醉了酒,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,想模仿一下祖先的马上英姿,虽然,在大部分历史时期,格洛丽亚家的先祖,都是被骑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格洛丽亚家的小白痴死了?”普洱一边吃着炸鱼干一边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卡伦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一瓶香水,滴在自己手背上,然后往自己鼻子下面轻轻擦了擦。

    “天呐,你居然开始用香水了,贵族的生活这么快就把你给腐蚀了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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