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沉重。

    定安伯看着这景致在想什么呢?

    难不成是想作诗一首?

    云西言很是郁闷啊,我的爵爷,我特么衣服都湿透了,咱们回房去喝杯热茶不好么?

    这纸伞哪里挡得住暴雨啊!

    对于赏荷或者踏青这种文艺之事,云西言从无兴趣,这在他看来,不过是自以为有满腹才学的草包学子附弄风雅而已,说得更直接一点,就是吃饱了撑的!

    他哪里想到堂堂定安伯这种真才实学的高人,居然突发奇想要在这暴雨中赏荷……就在二楼上赏不好么?

    非得跑到这荷塘边来!

    他不敢说呀,定安伯既然都去了,作为定安伯的首席秘书长,他自然也只有跟去。

    他又瞅了一眼傅小官的脸色,依然是那般的沉重——这赏荷不是为了身心愉悦么?为什么这位爵爷越赏越不高兴了呢?

    傅小官并不是在赏荷,他一直看着水位线。

    从站在这荷塘边到现在才半个时辰,可这水位线已经升高了至少两厘米,换着曾经的天气预报,那就是一小时的降水量达到了二十毫米——这是大暴雨的级别!

    那么这场大暴雨的覆盖范围会有多广?

    长江沿线,汉江流域,亦或黄河沿线,会不会出现这样的大暴雨?

    临行前两天,他和水部郎中崔子期有过一次见面,两人就在商业部聊了一下午。

    崔子期极为认同他对黄河流域水患治理的看法,并说到了很是担心的长江流域。

    “自古以来,有河患而无江患。但下官此次沿着长江而下至荆江河段,却发现了一些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上游的森林植被有减少的迹象,而荆江北岸的云梦泽,其水位比历年退后了足足一丈距离。”

    “迷茫浩渺与天无际的鄱阳湖和八百里洞庭……按照当地老农的说法,比之以往也缩减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来,长江未曾发生过水患,反而水量呈现出降低的趋势,这导致了沿江两岸的河堤疏于治理。”

    “尤其是荆江大堤,古有不惧荆州干戈起,只怕荆堤一梦终这个说法。若是荆江大堤出现了问题……其下恐怕就是千里泽国之景象。”

    对于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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