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枪,顺手一刀砍在了那敌人的腿上,那敌人发出一声惨叫,却没有跌落下来,而是举枪又向他刺来。

    贺三刀这就不舒服了,把敌人两条腿砍断了也没用啊,跳起来也砍不到敌人的脑袋,这怎么搞?

    他左冲右突间一不小心劈断了一条马腿,那马陡然跪了下来,马上的骑士一骨碌就滚到了他的面前,他手起刀落,割下了这厮的人头,豁然一喜,一声大吼:

    “兄弟们,砍他们的马腿!弯下腰,卧槽,注意保命啊……!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战术在人群中传开,第一军的战士们忽然佝下了腰,尽皆提刀向战马的马腿砍去,一时之间,战马的嘶鸣不绝于耳,敌人骑兵纷纷掉下马来。

    这人落下来就好办了,他们开始有了粗糙的配合。

    一部分专斩马腿,另一部分人专杀从马上掉下来的敌人,就这样半个时辰之后,他们越来越熟练,战损渐渐减少,而敌军被杀的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作为骑兵,他们最擅长的是在马上作战,这特么马没了落在地上就成了步兵,如果单打单,他们能够轻易胜过这里的每一个士兵,可这不是单打独斗啊。

    只要有一匹战马倒地,他们就至少要面对十把劈来的刀。

    那些刀太特么凶残,那些人也都是一副夜叉模样,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。

    这就搞不过了,往往掉下马的叛军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,七八九十把刀就从东南西北而来,几乎瞬间就见鲜血飙飞,真正是死无全尸了。

    娄刻梁杀着杀着忽然觉得压力越来越大,抽了个空子定睛一看……老子的人呢?

    一万骑兵呢?

    他的身旁还有千八百号骑兵,而敌人黑压压一群已经彻底将他们包围。

    这特么是一群乌合之众?

    这怕是南部边军的精锐吧!

    娄刻梁顿生去意,打是打不过的,老子骑着马,你们这群步兵总追不上我吧。

    大将军交代的事要紧,不杀了,扯呼!

    他正要调转马头寻个薄弱地方冲出,却忽然看见对面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。

    那人裂开嘴对着他大笑,映着昏暗火光,就看见两排惨白的牙!

    “一条大鱼啊!”那惨白的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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