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千年,这份传承算得上是深厚。可若是站在另一个角度去看,这却又是禁锢——它赋予了金陵文风的厚重,却又给虞朝套上了一层枷锁,以至于虞朝之文事再难以迈进一步。”

    南宫冬雪忽然抬头看了看傅小官,然后从身旁的一竹篮中取了数朵梨花放入了那铜壶中。

    傅小官又侃侃而言:“这种禁锢的枷锁想要打破实在太难,而武朝就没有这个问题。圣学虽然早已传入了武朝,但是它真正得到发展却是在文行舟文老的大力推行之后。而今武朝的学子虽然修习圣学,但他们并没有盲目崇拜,所以他们没有这样的枷锁,他们能够站在圣学的基础上而看得更远,这就是未来可期,而不似虞朝那般举步维艰。”

    老妇人笑了笑,“你可是虞朝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观点,和哪里的人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按照你的意思,武朝之未来比虞朝更有希望?”

    “这个说不准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因为圣学是死的,而人是活的。圣学仅仅是个工具,而工具这个东西,要看人如何去用。”

    老妇人的眼里亮起了一抹光彩,她收回视线沉默了数息,问道:“老身心里有一个极难解决的问题迟迟难以拿定主意,想来也是身处其间的缘由。老身且说出来你听听,就当老身找个人倾述,若是你能为老身解惑,那自然更好。”

    南宫冬雪又抬眼看了看这老妇人,心想我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?

    “不瞒你说,老身家族极大,却只有一个儿子。这儿子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很是荒唐,干了许多愚蠢的事情。还好在成人之后倒是懂事了……”老妇人忽然抬头又看向了傅小官,“老身听说你以前也很是荒唐?”

    傅小官摸了摸鼻子,这特么的躺枪啊!

    “不瞒老夫人,小子以前……是不太靠谱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这一点你和我那儿子还挺像的。”

    “老身那儿子当然成为了这一家之主,将家里里里外外倒是打理得还算不错,然后娶了妻子又纳了一个妾室。正妻生下了一子一女,妾室也生下了一个儿子。这孙子辈而今也成年了,但问题也随之而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大份家业,自然是应该落在长子长孙身上,但偏偏老身这大孙子又是个不懂事的主,所以老身那儿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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