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之下阳乃没有哭。
哪怕语气逐渐颤抖,眼眶开始发红,时不时都要吞咽口水,抽抽鼻子忍住酸意
她也不会哭。
只是那平静地微笑着的表情,却藏着能将整个城市淹没的悲伤。
“阳乃……”
雪之下母亲也顾不着在意这番话中的庞大信息量了。
总是成熟、总是坚强的大女儿,头一次在自己面前像个刚失恋的小女孩一样,露出那么脆弱又迷茫的无措表情。
心脏在微微发疼,可又不知道伤害了女儿的混蛋长什么模样、叫什么名字、住在哪里,该怎么安排针对他的计划。
只能将这份愤恨化作哀怜,抬手轻轻抚摸着已经比她高了不少的阳乃的脑袋,温声安慰起来:
“把话说出来了,很好……阳乃,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谈恋爱吧?”
“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,不过所谓的恋爱,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性可言。无法理解是正常的,会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,只要慢慢去习惯就没事了。”
阳乃慢慢地冷静下来,表情微微变化,用有些好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母亲。
“妈,您安慰人的技术还要再加强一些呢。”
雪之下母亲立刻收回了手,横眉冷眼地瞪了过来,耳根子却泛起些许浅樱色。
“少啰嗦,谁让你们从小就不需要我来安慰?有力我也无处使啊!”
总是威严而充满压迫感的母亲,竟然也能露出这种害羞尴尬的表情?
发现这点,雪之下阳乃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,如浪潮般涌起的情绪逐渐平复,连同不久前冒出的那些阴暗想法,也在一点一点地烟消云散。
果然,把心里堆积的那些话全说出来,哪怕对面听得一头雾水,也可以让自己轻松不少、思考的方向不再那么负面。
理性正在分析着自己此刻的心态,阳乃又听母亲对着自己问道:
“那么接下来,你想做什么呢?”
“做什么?”被这么一问,那些近乎于犯罪的计划再次浮现于脑海中。
雪之下阳乃摇了摇脑袋,不让母亲看出自己曾经有那种无视法律的打算,看开似地笑了一声:
“我现在要工作又要上课,再加上他那避而不见的态度,我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