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是坚强又自信的悠,什么时候开始会撒娇了?”
“不行吗?”
“没说不行。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。”穹有些生气地用指甲挠了下他的头皮,清冷的嗓音明显地情绪化起来,“别再转移话题了,就算你不想回答,我还是要问——
你去京都的那几天,发生什么事情了? ”
“……”
无法对春日野穹说谎的天空寺悠,陷入了片刻的沉默。
他用侧脸感受着妹妹大腿的温暖,指尖的温度也从头皮传入了脑海,没有半点旖旎的心动,只有不变的温馨萦绕在心头。
就像船只进入了避风港,卸下刻满了伤痕的装甲。
一时间,连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努力都记不得了。
“越是后悔着人生将逝的美好,这世界就越是残酷的美丽……所以,才会开始害怕未来的风景吧?”
放弃抵抗似的,天空寺悠开口,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中般轻微。
视线聚焦在前方无穷远的虚空上,不顾妹妹听不听得懂,他就这样自言自语了起来:
“我真的能走到最后吗?还有多少个『我』可以被剥离?还要……做出多少伤害别人的决定?”
面对由比滨结衣的天空寺悠,是不会说出这种话、甚至连过于消沉的想法都不会存在的。
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这是不是完美级的「演技」带来的影响。
好像有无数个真实的他存在,明明谁都没有说谎,却也没有将完全的自己表现出来,所谓的『真心』越发支离破碎。
千人千面,一人也能有千面。
或许正如穹方才说的那样,现在的他只是『想撒娇的天空寺悠』,所以才突然想要膝枕,所以才会迷茫地问着得不到回答的问题。
“……只是突然有点感慨而已,别在意。”
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,天空寺悠闭上了眼,重新扬起轻松愉快的笑容。
“至于发生了什么,你真的想知道?”
“不然我问你干嘛?”
冰凉柔软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脸颊,不让他露出这种强颜欢笑一样的表情。
用小拇指将他脸上垂落的银发拨开,春日野穹满是认真地道:“如果连我都不能说,那这个世界上,就没有人有资格听悠说了。”
天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