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等护卫走后，凌慕雅叹了一口气，眸子微微闪动。
明明自己变得更强了，还达到了小时候做梦都想达到的境界。
但是同样的，接触到越多，也就越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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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华如水，云影横空，浓重的夜雾中，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厮杀之声。
陈家家主仅剩一臂，手中的镰刀之上还在不断地滴落着血液。
在他的身上，有着无数的伤口，当初看起来鹰视狼顾的他如今显得非常狼狈，就连身形也苍老了很多。
不远处，一头有着三米多长的暗影豹正躺在地上，看样子已经是没了呼吸。
“没想到.....你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人....”陈玄的声音如同漏风的风琴一般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嘴角溢出的暗红色血液。
“陈老鬼，抱歉。”宫平眼神淡漠，表情无喜无悲，宛如看一个死人一般地看向陈玄。
陈玄自嘲似的扯动了嘴角，笑容中满是苍凉萧索的意味：“成王败寇，事到如今，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。”
“我不曾想过要害你。”宫平摇了摇头，努力想要说些什么，脸色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。
陈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肆意地笑了出来，结果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势，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“放弃挣扎，随我回到宫家，你....还有救。”
“有救....哈哈哈！”陈玄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尸体。
“这些人都是我陈家的顶梁柱，他们都死了！”
“我拿什么去给陈家的族人们交代？如果不是我做错了选择，被你们埋伏，也不至于让这么多人都失去性命！”
“事到如今，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？”
陈玄的面容渐渐变得狰狞起来，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疯狂之色，用尽了最后的力气，挥舞起镰刀，冲向了宫平。
——撕拉！
刀剑入体的声音响起，一颗硕大的头颅飞了出去。
“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