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值此变革之计,当以天下为重...”
杨默抬起手来制止他:“天官,你有什么话直说,你出身草莽,我呢,出身草鞋,咱俩半斤八两,大道理听不懂。”
“公子身为帝室之胄,即便不为国效力,为何自甘堕落,做一赘婿?如此行径,岂不是让宗室蒙羞?何为赘?赘,质也,家贫无有聘财,以身为质也...”
来俊臣有些咬牙切齿,一副恨铁不成钢,痛心疾首的样子。
“哎...”
等他说完,杨默叹了口气,看着来俊臣:“天官,想必是没有吃过软饭吧...”
突然的一问,触及到了来俊臣的灵魂。
自己,吃过软饭么?
算,算是吧...
“有一手打油诗送给天官。”
杨默说着,站起身来,拿起旁边的整理半夜的上等草绳:“年少不知软饭香,错把青春倒插秧。回头再把富婆找,然而富婆早已跑。”
然后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笑容:“第二句话就是,王爵我可以接受,但得加钱,很多钱。”
“我这个皇室宗亲啊,长了二十多年,可是一直靠着编草鞋活着的。”
说完之后,提着精挑细选的上等草绳扬长而去。
什么王爵不王爵,再大的王爵能有李家的大腿粗?
哪天李家要造反了,自己顶着个前朝王爵的名头,李世民连自己亲哥都敢杀,自己这个表面姐夫、前朝余孽,会被他放过?扯淡呢。
要是再不赶紧学会编草鞋,引起李家的怀疑,自己现在的饭碗都端不住了。
来俊臣的身份,杨默并没有因为一次见面确定。
但却也没有放松警惕。
他总感觉,这个来俊臣有问题。
不止他的身份有问题,来太原的目的也不对。
可哪里不对呢?
信息太少,无法判断。
杨默只能先把心中的疑惑收起来,暗中观察这位来御史几天再说。
好在集市对面就是来俊臣下榻的客栈,身着布衣,手握麻绳的杨默很容易就融入了集市的环境。
晚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