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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文登荣塞的赌场有个新模式,就是青楼赌场合二为一,赌场就是青楼,青楼里也有赌场,常玩的是麻将,牌九和骰子。

    枫叶陈自打和陈金金混到一起,便开始没有时间管教自己的儿子陈小年,陈小年也已经过了十六,在荣塞的八扇门做最底层的捕快,闲来无事,陈小年便借着巡查的理由去赌点钱。

    陈小年每赌必输,越输陈小年越想把输掉的一百多挂银子赢回来。

    刚开始输了陈小年当场给钱,没钱就去问别的捕快借点。

    后来陈小年干脆赊帐,债主们都知道陈小年的家境,让陈小年赊帐。

    自从赊帐以后,陈小年就不知道自己输了有多少,债主也不提醒陈小年,暗地里天天都在算计着陈小年的老爹枫叶陈。

    要知道文登荣塞城确实开发了赌场和青楼,可是违法的事情还有很多,其他的事情都是明令禁止的,有了陈小年的赊账,这些债主们似乎有了做非法买卖的理由,

    因为他们知道搞不定的时候便可以搬出陈小年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回输钱,陈小年才知道赌博的赢家都是做了手脚的,难怪自己老输不赢,他们是挖了个坑让自己往里面跳。

    那时候青楼里有一位沈先生,年纪大概三十左右岁,眼睛还和猫眼似的贼亮,穿着蓝布长衫,腰板挺着笔直,平常时候总是坐在角落里,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。

    等到牌桌上的赌注越下越大,沈先生才咳嗽几声,慢悠悠地走过来,选一位置站着看,看了一会便有人站起来让位:“沈先生,这里坐。”

    沈先生撩起长衫坐下,对其他的赌徒说:“请。”

    青楼里的人从没见到沈先生输过,他那双青筋突暴的手洗牌时,只听到哗哗的风声,那付牌在他手中忽长忽短,唰唰地进进出出,看得陈小年眼睛都酸了。

    有一次沈先生喝醉了酒,对陈小年说:“赌博全靠一双眼睛一双手,眼睛要练成爪子一样,手要练成泥鳅那样滑。”

    自打那次,陈小年便再不赌钱,他知道自己这个水平,基本是别人的下酒菜,他想趁父亲不知道的时候,把输了的钱都还上。

    陈小年的玩伴三儿给陈小年出了个主意,跟着沈先生混,沈先生赌什么,陈小年就跟着赌什么,这样回本会快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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