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这场战役就远没想的那么简单了!
秦源没有回答庆王的问题,而是继续问道,“所以这一战算什么?算奠定胜局了么?殿下觉得,以后没仗可打了,可以班师回朝了?”
庆王的嘴微微张开,空洞的眼神里,忽然又有了光。
而那光,都聚焦在他跟前这个比妖更妖的少年的身上。
“秦兄......”
秦源见庆王终于平静下来,这才换了推心置腹的语气,开始讲道理。
“殿下,此战我若做壁上观,程中原今日就要战死。同样战死的,还有钟家父子、汪州牧。
朝廷如今有多少高手,你是有数的。我始终认为,殿下虽争太子位,但绝不会为一己之私而置这些忠臣义士乃至国祚气运于不顾,不知道我想的是对是错?”
呐,你自己说,你是不是无情无义、无理取闹?
庆王大惊,连忙说道,“秦兄,我不是那种人,你是知道的!便是争太子位,我也绝不会有如此下作的想法!”
讨厌,人家才不是那种人!
秦源叹了口气,又说道,“陇西之战会打很久,而且很可能也不局限于陇西。今日一战,无非是一个开端罢了,殿下要立功,还有的是机会。
如果殿下需要,我依然会帮殿下。如果殿下要与我割袍断义,那我亦无话可说。”
呐,这次被你抓到和他在一起,我只是在出差,例行公事!
你要是非那么想我也没办法!
但你要是想好好的,那日子就继续过!
庆王怔了足有两三息,也就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。
他并非仍在质疑秦源,只是他自省自己为何如此鲁莽,又为何如此失态?
“秦兄若是想害我而帮景王,早在灌顶之时便可,何须等到现在?”
“我与秦兄一路走到现在,此情早已无需证明,我竟还对他无端质疑!”
到底是皇子之尊,又是少年之性,庆王一时间羞愧难当,抓心挠肝地想为自己辩解几句,以搏个体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