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梁姜抬剑挑飞了身边女人头上的红盖头。

    果然是瑞风。

    只是瑞风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茫然,她痴痴地扫了一圈前堂诸人,目光落在了邹继业的身上,仿佛不曾看到裴云英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放了她!这与她何干?若伤了无辜之人,你这道不修也罢!”邹继业急了,扬手制止梁姜道:“我从未拿过你们梁家的玉如意,梁毓自请下堂时,该带走的嫁妆我邹家一分未留,若她来时真带了什么东西,那自然是一并带走了!岂会在我手上?”

    说的,和真的一样。

    要不是梁毓知道,那玉如意是自己亲手交到邹继业手上的,此刻她简直要被邹继业这近乎完美的做派给骗到了。然而越是清楚,梁毓心中就越是刺痛,她被骗得好惨,骗得连自我都无偿交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住口!”梁姜手腕一沉。

    但她这一剑却没有割破身边女人的脖子。

    余音脚下随风挪移,眨眼间就到了瑞风的身边,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肘隔开梁姜和瑞风,揽着瑞风的肩就轻轻松松地将人带离了梁姜一尺处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前辈,难道也要和这种畜生狼狈为奸吗?!”梁姜当然知道面前这三人都是修行者,且是大修为者,但她不信这样的人会屈尊为一个无德无道的人护持,“他便是今时今日,都还在搜刮着樗云国百姓的民脂民膏!什么仁德,什么富庶,穗南离了我阿姐,一切的安乐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!”

    怎么又扯到樗云国了?

    旁听的江胜清差点没给绕晕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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