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忘了反驳,微张着嘴指着余音,好半天没说得出话来。

    天蒙蒙亮时,囚玉和白五回来了。

    两人身后跟着辆破破烂烂的驴车,仔细看去,半截车板都破了,车门要掉不掉地挂在车厢口子那儿,随风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就这了,爱坐不坐。”囚玉捏着绳子翻身坐在驴子背上,用嘴努了努身后灌风的破驴车,说:“这车可花了不少钱,将就凑合吧。”

    既然只有区区一辆小破驴车,那么能坐进车厢的,自然就是陈香莲母子三人,而章云与武向南,则躺在几根大树结成的木板上,由那驴车晃荡晃荡地挂着。

    赶了一天一夜的路,囚玉居然比余音还细心,给陈香莲备了干粮,甚至还给胡秀雅备了热粥。

    眼下只有邵灵媛醒着,朝露就来了精神,从囚玉的发冠里出来,悬停于半空中,碎碎念道:“这白五手上的东西可不简单,怎么,你当真不过问?万一这是余阙的东西,你这可就是拱手让人了哟。”

    白五在前方不远处探风,也就不知道后头有人正在编排她。

    “她自己心里应该清楚。”余音盘腿坐在驴车车厢空出来的这一边,为陈香莲和胡秀雅挡住寒风,“我提出给灵石给她,换她随从于我,对她而言便是一个台阶。她自我抽走那东西的内物之后,就已经察觉到了那东西可能与我有干系。”

    从先前白五的行为来看,她是个十分谨慎的人,即便是怒火攻心,也知道暂避锋芒。那么在发现自己赖以生存的法宝受制于人时,她最有可能做出的选择就是留在这个人身边,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“啧。”朝露看余音这老神在在地分析人心,不屑道:“你们这些人就喜欢玩弄人心,下作,极其下作!”

    余音稍稍睁眼一点眼缝,斜眸看他。

    只一眼,朝露就老老实实噤声了。

    囚玉抱着胡秀雅坐在车门附近,神情和蔼地喂她喝粥,末了又偏头对陈香莲说道:“其实你让你儿子跟着她,倒不是什么坏事,将来有的是你好日子过。”

    出于对胡秀雅的喜爱,囚玉这话没有夹半点儿坏心思。

    “仙长大人似乎很喜欢孩子。”陈香莲分了一大半干粮给胡明远,自己则是捏着小块的,用口水和着干面下咽,“仙长大人要真是与秀雅有眼缘,可否帮秀雅看看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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