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味着彻底的失败了。

    是的,建虏的进攻遭到了惨败,这已经不是失利后撤退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萨哈廉艰难地下达了收兵的命令,敌人的火力太凶悍了,简直是铺天盖地,

    又一轮的火炮集中轰击,使建虏的指挥中心遭受了惨重损失,旗手和他手中的大旗,被炮弹砸成了两截。

    十几颗炮弹从各个角度砸向移动了两百多米的建虏大旗,带起了一片血肉横飞,人仰马翻。

    就在萨哈廉的眼前,一颗炮弹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弹跳飞来,将两名亲兵连人带马撞得血肉迸溅,还余势未衰,把瓦克达连同他的座骑砸翻在地。

    满眼都是碎肉、残肢,萨哈廉几乎是滚下马来,扑向自己的兄弟。人和马混在一起,血肉模糊的,他分不清哪些是马的,哪些是兄弟的。

    “四弟,四弟——”萨哈廉嘶声喊叫着,扑到近前又扎撒着手,不知如何处置。

    几个幸存的亲兵也冲了过来,七手八脚地搬开死马,先是头和脸,最后露出了瓦克达的身体。

    瓦克达满身血污,已经昏迷不醒。没错,他还在喘气,没有死。

    萨哈廉探过鼻息,感到庆幸,但看着面白如纸的兄弟,焦急的情绪却没有多少消减。

    几个萨满大夫急速赶来,粗略检查之后,发现瓦克达的腿被炮弹击断,白森森的骨茬在伤口处,令人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包扎上药,把瓦克达抬走,是生是死,就看他的命有多硬了。

    萨哈廉虽然无心再战,可现在还没有结束,他只能收束心情,继续指挥人马,接应撤退的部队。

    是的,战斗还在继续,准确地说,已经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。

    火枪、火枪还在轰鸣,爆炸的火光还在闪现,守军在毫不留情地杀戮着败退的建虏。

    重火枪兵已经有数百赶到了城外,并在最前方的战壕胸墙内架起了火枪,猛烈射击着头也不敢回的建虏,将他们一个个地打翻在地。

    城上的红夷大炮再次怒吼,十几颗炮弹在空中掠过,在建虏恐惧惊惶的叫喊中,落地、弹跳,带走敌人的狗命。

    萨哈廉在亲兵的保护下,后退了一百多米,在自以为安全的距离,瞪大眼睛,望着前方的血火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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