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露出了轻松的神情,似乎是这些个缙绅,比瓦剌人更可怕。

    于谦不由的点了点头,将陛下的农庄法法的想法,跟老倌反复交流了一番。

    这种集体耕作再分配,陛下拿一成半,其他人再分的方式,极其新颖,但老倌还是非常的疑惑。

    老倌却眉头紧皱的说道:“那万一村里的懒汉不干活,又当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于谦再次解释了一番和索道:“这不就落到了农庄的头上吗?陛下说不得私刑、肉刑。”

    “懒汉嘛,说得多了,自然就不懒呢,屡教不改的那种,就扔到军队里,练几年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倌你觉得咋样?”

    老倌再次摇头说道:“那荒地呢?每年都要开荒的话,那荒地又该怎么算呢?”

    “每年县里会来人勘定啊,村里开的荒地,自然归农庄。”于谦立刻说道,这都是在之前和陛下商议了很久的事。

    “鱼鳞册年年都造,可是县里有,知府衙门里没有。”老倌乐呵呵的说道:“于巡抚乃是住在九重天上的人物,哪里知道民间疾苦?”

    于谦立刻明白了老倌所说何意。

    鱼鳞册,是大明的田亩册,县里每年都会有人在征收春秋二赋的时候,派人勘验,可是往往造册,也只是造册,却从不上报。

    瞒报的目的其实非常简单,鱼鳞册涉及到了税赋二字,瞒着自然是卡吃拿要,百姓该交的一分不少,那自然和县衙沆瀣一气的缙绅们就可以少交了。

    于谦立刻明白了这农社法之不易,田亩勘验涉及到了清田二字,那次不是血雨腥风?

    他比老倌却是知道的更多一些,不过他没有反驳,老人家总喜欢说教人,这样的沟通方式,更容易听到真话。

    “老倌,这附近可有山贼马匪?”于谦问到了另外了一个问题,对于百姓而言,压在他们头上的不仅仅是缙绅、官府,还有各种落草为寇的山贼马匪,时不时的烧杀抢掠。

    尤其是大明在土木堡新败,这贼匪陡然增多,杨洪和郭登在宣府大同四处梳理,但贼匪横行是绝对的。

    老倌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说道:“有!前些日子,还把隔壁的村寨给烧了,于巡抚是没看到,可惨了。那俏生生的小娘子,都掳走十多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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